身旁传来一股柑橘的清香,她一抬头,就看见卫枳冷着一张脸。

    “看来我们今日是走不了了”,江蓠看着担架上的尸体道。

    ……

    日头渐升,长长的树影逐渐缩短,客栈里的客人多了起来。

    饭桌上,贺韶今偷偷去瞥卫枳,见他仍旧冷着脸,一言不发。

    “听说死的是苏老爷。”

    隔壁响起声音。

    “哪个苏老爷?”

    “还能有哪个苏老爷,就苏家那个呗。你说苏夫人长得端正,心肠又好,这苏老爷怎么还天天往花满楼跑?”

    贺韶今竖起耳朵。

    “都是男人,你还不懂?”

    “也是,这外面的,就是比家里的香。”

    说完,那俩人笑了起来,其中一人又神秘兮兮道:“哎,我有个兄弟在衙门当差。”

    他突然止住声音,招招手,示意那人靠过来些。

    见状,贺韶今立马端起桌上的烧鸡跑到那桌坐下,李敬唐夹了个空。

    “两位大哥,一起说呗”,她把那鸡朝里推推。

    那两人看了看她,笑道:“小姑娘懂事儿,带你听。”

    贺韶今笑着凑过去。

    “我那兄弟说,仵作验了一上午都没验出死因,那死状像是被妖精吸干的。”

    “这么吓人啊”,她捧场道。

    “可不是嘛,还有还有……”

    他们三人脑袋聚到一处。

    “是吗?”

    那人啧了一声:“大哥我还能骗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