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銮问道:“此害王爷的妖邪是何方妖孽,风先生可有办法对付她?”

    风月深大言不惭道:“这妖邪可不一般,但今晚这里便是她的葬身之地!!”

    赵銮义愤填膺说:“你若能收拾了这妖邪为仁善王报仇,小王必有重赏!”

    风月深当即领命,持着他的法剑向前,不过卫临渊却挡在了门前。

    卫临渊满面忧伤,强烈压制着痛苦时双目充血,看得人好生心疼,他冷声说:“这里是我卫王府,里头躺着的是我父王,何来妖邪?”

    世子挡了卢,风月深也不敢硬闯,他双手抱着法剑好语气劝道:“仁善王这般走了,我们都不好受,世子殿下的心情风某更是理解,正因为此,才不能让那害死王爷的妖邪逃了,还请世子殿下让开,待我将那妖邪捉拿,告慰王爷在天之灵!”

    卫临渊任然如门神一般站在那方没动,他切齿道:“休在我王府危言耸听,就算真有妖邪,也轮不到你这厮在屋前指手画脚,滚开!”

    风月深好歹是阴阳谷首列阴阳师,被当众斥责自然难看,但因了对方身份尊贵,才未有下一步动作。

    司马沿早就受赵銮施梦蛊惑,对此深信不疑,他出声以命令的口气道:“临渊,不得无礼,风先生是前来帮忙的!”

    卫临渊目光微微一抬,看向站在院中这位他无比敬仰的师父,自从他回来江州以后,师父多番阻扰,如今他父亲才刚离世断气,师父还伙同这一群人前来,扬言说他府中有妖邪要搅得鸡犬不宁,他心头很是失望,他少有违逆师父的时候,但今夜骨子里的固执作祟,脚下一步也不肯移!

    他说:“师父,临渊需不需要帮忙,临渊最是清楚,还轮不到这些三流术士到我江州王府中撒野!”

    “哐——”音落,他将腰间那把宝剑抽出,剑光刺眼。

    见此,秋葵心头也猜到,看来哥哥并非早无准备,不然也不会在夜里守着卫忠义最后一程时随身带剑,他一定是早就清楚今夜赵銮那头可能会趁机搞事。

    龙青禹与她猜想的差不多,他说:“这几日你卫兄日夜守着王爷,他们两父子在屋里说话,青禹不便打听,想来,这卫世子应该早就知道卫忠义是因何而死!”

    秋葵心中有个猜想,却因眼下的局势无法去深究。

    “王府卫何在?”卫临渊大声问道。

    瞬时,左右的院门之中涌出来身穿重甲的王府卫,一个个严兵铁面,不容挑衅。

    赵太子带来的人也不少,不过这些皆是江州的武将,按理说全是卫家的将,不过是因为司马沿在此,他们根本没想到,本是来为王爷之死寻找真相的,却被卫世子给挡住了!

    “临渊,你这是作甚?”司马沿明显有些生气,老脸十分难看。

    “我父王的寝卧,谁今日敢妄踏一步——”他挥剑一削,旁边的一扇门便飞出去半截,砸在风月深面前。

    赵銮并不因为卫临渊此举而生气,他微微一笑,当着众人面问:“世子殿下,为何这般抗拒旁人进入?难道王爷之死,另有隐情?”

    他这话一出口,院中众武将都是一惊,暗自私语道:“王爷走得突然,我们觉得蹊跷也是应当,世子殿下却挡在此,举止实在有些反常。”

    卫临渊一听,忍不住冷笑,他持着剑跨出门槛,一身坦荡的道:“太子殿下此言莫非是说,我卫临渊害死了我父王?”

    “哎——小王可未曾这般说过,是世子自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