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好的,有赖的。

    不管怎样,人家宋兆培三天就带回来一个,可他柯木蓝是连个工作影子都还看不着呢。他生气,气宋兆培“说到做到”,气自己“百无一用”。

    心里有气,却又不愿意认怂,于是抓住宋兆培一点点瑕疵就大做文章。恨不得把宋兆培扁的和自己一样一无是处。只有这样,才能维护住自己已经低到尘埃里的自尊。

    两个男人陡然的争吵,让康聿容怔成了一尊雕像。

    她知道,他们有着十几年的友谊,他们相处的一直都是和睦友好。可他们现在为了她这个不相干的人剑拔弩张。

    她不喜欢叫嚣争执,更不喜欢别人为了她吵架翻脸。她觉得自己是个刽子手,斩杀掉他们几十年友情的刽子手。

    她心里叫嚣着:康聿容!你不能这么做!

    康聿容猛然站起身,就像箭一般向门口射去。她踉跄狂奔,只想离开这里,只想阻止他们的争执。

    康聿容这一跑,使大眼儿瞪小眼儿的两个大男人,倏然惊觉。

    柯木蓝没有思想,两脚只是下意识的窜了出去,拦在了门口,他用双手撑在门框上,看着她,颤着声音问:“你做什么?”

    康聿容收住了脚步,怔怔的站在那儿。

    这时,宋兆培也快步走了过来:“聿容,你要去哪?”

    康聿容低着头,半晌,才模糊不清的吐出一句话:“我不找工作了,我要离开这里。”

    柯木蓝和宋兆培异口同声:“为什么?”

    “你们为了我吵架是不值得,看着你们争吵,我会觉得自己是个罪孽深重的罪人。”康聿容小声说道。

    柯木蓝凝视着她那张自责不安的脸,这才惊觉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是多么的不理智,心里懊恼急了。

    宋兆培也责备自己太过急躁,沉不住气了。

    三人都不说话,屋子里就这么悄无声息的静了下来。

    “好了,聿容。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啊?还罪孽深重,也太夸张了点吧?”打破寂静的是宋兆培,他说:“我和木蓝吵架拌嘴那是经常的事儿,你还能因为我们一次争吵就‘离家出走’啊?那你也太不拿我这哥哥当回事了吧?至此一回,下不为例啊。再有下次,小心哥哥我,捅眼睛打屁股。”说着还挥了挥大巴掌,话一说完,他就自顾自的坐回到了沙发里。

    这边,柯木蓝把手收回来,闷闷地沉了口气,低声说:“别生气了,好吗?你不喜欢争吵,我发誓,从今天开始绝不大声嚷嚷一个字。”

    康聿容缓缓把头抬起来,目光默默地落在了柯木蓝的脸上,他们的眼光接触了。

    他的眼底没有责备,没有凌厉,只有一片自怨与不舍的温柔。

    这样的眼神,瞬间让康聿容的足上挂上了千斤重的铅块,再迈不开一步。

    她摇摇头轻言细语的说:“没有生气。只是你们为了我闹不欢,这让我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