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逼人、字字珠玑,言语之中却是丝毫不将侯氏放在眼里的狂妄。

    一个十四岁的姑娘,若换了别人,恐怕没人会信服她所说的话,可如今是聂灵儿说的,却由不得他们不信。

    这番话不是宣战,而更像是一个警告。

    说完,聂灵儿又看了一眼哑口无言的侯玉郎,缓缓道出最后几个字:“你好自为之!”

    对于侯玉郎,聂灵儿也不想说太多了,就算两人关系再好,也容不得他这般睁一只闭一只眼,不知情并不能当做他置身事外的说辞。

    因为这里是长陵镇,侯玉贤是他的亲哥哥,所以侯玉郎本该也应该知情。

    所以,好自为之这四个字,可谓是意味深长。

    侯玉郎不傻,自是明白聂灵儿在生他的气。

    见灵儿说完了,余桑浅才又缓缓的开口,跟聂灵儿含沙射影的警告不同,余桑浅一开口颇有些江湖味儿,明晃晃的警告:“你们侯氏立世百年,难不成就是靠着这样肮脏的伎俩走到今日的?真是让我大跌眼镜!”

    “如今我认了灵儿这个妹妹,自是不会对她遭受的欺凌坐视不理,菜商的事情,我限你明日天黑之前给我解决彻底,不然等我回了淮阳,可是要亲自请侯家的老爷到余府喝茶了!”

    这何止是警告,简直就是威胁。

    余桑浅纤细的身型,气势上却丝毫不输聂灵儿,说话的语气格外的摄人,以此来表示自己绝非是开玩笑。

    聂灵儿在一旁默默敛去眸中的笑意。

    桑浅姐姐竟是逼着侯玉贤去善后,若侯玉贤不去,那日后必定吃不了兜着走。

    可若他去了,那也便是间接承认了这件事是他所谓。

    可谓是骑虎难下、进退两难,但他知道自己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心中不禁又默默的感激桑浅姐姐,因为如果不是她来逼着侯玉贤就范,今日就算自己骂破了天,事情的本质和结果也是改变不了的。

    之后,两人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侯氏酱菜。

    待两人一走,那因余桑浅高贵身份而无形中形成的高压瞬间驱散,侯玉贤下意识的长呼一口气。

    真的是算他倒霉,竟是触了余府小姐的眉头。这聂灵儿到底是哪里来的狗屎运,能寻得这么一个铜墙铁壁的后盾。

    “大哥!”

    侯玉郎气愤的大叫,今日最憋屈的莫过于他了。

    自己什么也没敢,却被自己的哥哥给连累,如今可倒是好了,灵儿姑娘定是和自己心中生了嫌隙。

    “你到底要干嘛啊?”侯玉郎一副疾首痛心的表情,语气却也是极为无奈:“爹是不是说了不要再有动作,你怎么又背着我搞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