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让你碰到他就不叫司马问天了!"

    "比八斤兄还威猛的高人?"段侍郎追问道。

    "各有千秋,路数不同,大半生没见过了!"黄八斤解释道。

    "也许能跟六两尿到一个壶里去,谁让咱六两不是凡人呢!"

    "喝你的酒吧!"黄八斤瞪了一眼段侍郎道。

    段侍郎埋头喝酒,黄八斤端着杯子抿了一口,望着屋外漆黑的天道:"我总觉得这隋大眼没有死!"

    段侍郎吱嘎停下手中的动作,震惊道:"八斤兄你说啥?"

    "隋大眼没死?"段侍郎重复着这句话道。

    "也许是我的错觉!"

    "肯定是你的错觉,这隋大眼都死了三年了,要是没死早出来显摆他了,我可知道他那人是什么品行!"

    "你懂个屁,他的城府你能参透?"

    "反正我就觉得隋大眼不可能没死!"段侍郎继续埋头啃肉。

    一盆兔子肉被段侍郎吃了大半,摸着流油的嘴巴道:"真香!"

    黄八斤指着剩下的大半盆道:"给你媳妇带些回去,就说是在商店买的,别说来这了!"

    "我有数!"段侍郎笑着道。

    "酒喝完就滚下山吧!"

    "我在陪你聊会!"

    "那去里屋把我二胡拿来,借着这酒劲拉一曲给你听?"

    "好好好!"段侍郎起身,蹬蹬蹬进了里屋拿二胡。

    黄八斤盘腿而坐,喝了大大的一口酒,上弦之后顿了顿,开启了一腔满是苍凉的腔调。

    段侍郎端坐,静静听着。

    不知何时,红了眼睛的段侍郎默默走出屋子,没有打扰黄八斤继续拉曲的他大步走下山。

    因为八斤兄拉的这曲名字叫《下山》。

    听出端倪的段侍郎清楚的知道八斤兄要表达的意思,可能是师徒感应的他嗅到了六两会有危险,于是乎开始加快速度的段侍郎飞奔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