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灯会上沈鸾曾在大庭广众下自报过家门,许多人都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因此事情很快在京城里传开，不过邱家姑娘的身份倒是因着那时没有被叫破,所以没有多少人知道。
不过只此一桩，已经足够京城的百姓茶余饭后品评的了。
程怀瑾听着小丫鬟绘声绘色地学着市井间喝茶的人称赞沈鸾的话，忍不住抬手掩唇笑：“阿鲤啊阿鲤，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呀。”
沈鸾被她笑得面上一赧，推了推她嗔道：“阿瑾你再笑，我就把你赶出去了。”
“好好好，我不笑了，这是好事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程怀瑾果然收敛了笑意，看着沈鸾又道,“你方才说那个姓宋的对你言语无状？那是得收拾收拾，不过,我怎么记不得京城哪家勋贵里有这么个人啊？”
这事沈鸾先前也纳闷呢,一听她问就叹起气来：“我之前也不知道,还是叫侍卫跟着那人才摸清了他的来路,说起来他跟承恩公府还多少沾了些亲戚关系。”
“承恩公府杨家？”程怀瑾微微眯起眼,她现在对杨家的印象可不怎么好,前有杨淑月对阿鲤暗中使坏，后有杨皇后意图赐婚，这是把阿鲤当成什么了？
沈鸾点点头：“是啊，那宋公子的祖母是承恩公的庶妹，后来嫁到外地去了，生下一个儿子，早些年在江州做官,几年前调任来京，两家重又续起亲戚，来往走动。”
不得不说，这京城里关系盘根错节得很，随便两个人都能找出些曲折拐弯的联系来。
“既然是这样，揍他一顿他也算不得冤枉，只可惜我阿兄这几日出京了，不然我借上他的人，定然给这姓宋的一个好看。”程怀瑾面露惋惜，语气中颇有几分性是姓宋的来得不是时候的意味。
不过，她一偏头看见神色无辜的沈鸾，忽的想起什么，朝她勾了勾手指：“阿鲤，二表哥这几日是不是还没去国子监呢？”
沈鸾被她问愣了一下，想想道：“国子监还要几日才开课，二哥这些天一直跟着大哥往兵营里跑呢。”
虽说家里已经有沈淮从军承了镇国公的衣钵，本意是想沈澈念书科考将来走文臣的路子，只是沈澈毕竟将门出身，对兵营还是十分向往的，因而总是寻着空就随沈淮一起去练兵。
这几年沈淮不在京城，他可是憋坏了，如今刚出了年就迫不及待地跟着沈淮去了京郊大营。
反应过来程怀瑾的意思，沈鸾有些迟疑：“这种事就、就不必让二哥也掺和进来了吧？”
她本来只是想着给那宋公子套了麻袋揍一顿出出气就算了，这要是被二哥知道了，只怕那宋公子要麻烦了。
程怀瑾见她这样，颇有种怒其不争的心情，忍不住用手指戳着她的脑门道：“亏得外头都说你这长乐县主仗着镇国公府一味骄纵任性，实际上能我们给气死！在外面受了委屈回家也不说，就这么放过去了。你以为别人会念着你的好吗？不会，人家只会当你是软柿子，随便揉捏！”
这话阿瑾也不是一回两回说，只是从前沈鸾都是笑笑就过，并不往心里去。
等真正经历过那些嘲弄和落井下石，她才明白她从前之所以能那么大度是因为她知道沈家在，永远有沈家给她撑腰，所以她不在乎，可一旦沈家没了，她便是任人欺凌宰割，没有人会在乎她是什么反应，因为谁都能踩上一脚。
她对人宽容忍让，却没有人对她宽容，也没有人对沈家宽容。
程怀瑾深知她的性子，见她沉默也不多说什么，径自下了决定：“等下我们去跟二表哥说，再借他的人用用，你叫丫鬟给你备一身男装，到时候咱们夜黑风高，关门打狗！”
听她这话意思，沈鸾一惊：“咱们也去？”
程怀瑾奇怪地看她一眼：“傻孩子，这种事情当然要亲眼看见才解气啊！放心吧，到时麻袋一套，保管他认不出东西南北。”
俨然一副驾轻就熟的口吻。
不过只此一桩，已经足够京城的百姓茶余饭后品评的了。
程怀瑾听着小丫鬟绘声绘色地学着市井间喝茶的人称赞沈鸾的话，忍不住抬手掩唇笑：“阿鲤啊阿鲤，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呀。”
沈鸾被她笑得面上一赧，推了推她嗔道：“阿瑾你再笑，我就把你赶出去了。”
“好好好，我不笑了，这是好事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程怀瑾果然收敛了笑意，看着沈鸾又道,“你方才说那个姓宋的对你言语无状？那是得收拾收拾，不过,我怎么记不得京城哪家勋贵里有这么个人啊？”
这事沈鸾先前也纳闷呢,一听她问就叹起气来：“我之前也不知道,还是叫侍卫跟着那人才摸清了他的来路,说起来他跟承恩公府还多少沾了些亲戚关系。”
“承恩公府杨家？”程怀瑾微微眯起眼,她现在对杨家的印象可不怎么好,前有杨淑月对阿鲤暗中使坏，后有杨皇后意图赐婚，这是把阿鲤当成什么了？
沈鸾点点头：“是啊，那宋公子的祖母是承恩公的庶妹，后来嫁到外地去了，生下一个儿子，早些年在江州做官,几年前调任来京，两家重又续起亲戚，来往走动。”
不得不说，这京城里关系盘根错节得很，随便两个人都能找出些曲折拐弯的联系来。
“既然是这样，揍他一顿他也算不得冤枉，只可惜我阿兄这几日出京了，不然我借上他的人，定然给这姓宋的一个好看。”程怀瑾面露惋惜，语气中颇有几分性是姓宋的来得不是时候的意味。
不过，她一偏头看见神色无辜的沈鸾，忽的想起什么，朝她勾了勾手指：“阿鲤，二表哥这几日是不是还没去国子监呢？”
沈鸾被她问愣了一下，想想道：“国子监还要几日才开课，二哥这些天一直跟着大哥往兵营里跑呢。”
虽说家里已经有沈淮从军承了镇国公的衣钵，本意是想沈澈念书科考将来走文臣的路子，只是沈澈毕竟将门出身，对兵营还是十分向往的，因而总是寻着空就随沈淮一起去练兵。
这几年沈淮不在京城，他可是憋坏了，如今刚出了年就迫不及待地跟着沈淮去了京郊大营。
反应过来程怀瑾的意思，沈鸾有些迟疑：“这种事就、就不必让二哥也掺和进来了吧？”
她本来只是想着给那宋公子套了麻袋揍一顿出出气就算了，这要是被二哥知道了，只怕那宋公子要麻烦了。
程怀瑾见她这样，颇有种怒其不争的心情，忍不住用手指戳着她的脑门道：“亏得外头都说你这长乐县主仗着镇国公府一味骄纵任性，实际上能我们给气死！在外面受了委屈回家也不说，就这么放过去了。你以为别人会念着你的好吗？不会，人家只会当你是软柿子，随便揉捏！”
这话阿瑾也不是一回两回说，只是从前沈鸾都是笑笑就过，并不往心里去。
等真正经历过那些嘲弄和落井下石，她才明白她从前之所以能那么大度是因为她知道沈家在，永远有沈家给她撑腰，所以她不在乎，可一旦沈家没了，她便是任人欺凌宰割，没有人会在乎她是什么反应，因为谁都能踩上一脚。
她对人宽容忍让，却没有人对她宽容，也没有人对沈家宽容。
程怀瑾深知她的性子，见她沉默也不多说什么，径自下了决定：“等下我们去跟二表哥说，再借他的人用用，你叫丫鬟给你备一身男装，到时候咱们夜黑风高，关门打狗！”
听她这话意思，沈鸾一惊：“咱们也去？”
程怀瑾奇怪地看她一眼：“傻孩子，这种事情当然要亲眼看见才解气啊！放心吧，到时麻袋一套，保管他认不出东西南北。”
俨然一副驾轻就熟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