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妇人连连摆手,道:“这怎么好意思,我……我是来送鱼的,这鱼还没送出去,怎么就招呼上我们一家子吃肉了,这可如何使得。”

    阿馒母亲拉过她,道:“这有什么使不得的,我看你家阿郭和墩子都饿了,再说这么大的野猪咱么也吃不完,你们正好也来帮帮忙。”

    妇人看了看肥的流油的野猪,想想也是,这么大的野猪,不吃多浪费,也不造作了,带着丈夫儿子一同进了院子。

    “你们先吃着,阿翠啊,借你家厨房用用,我把这两条鱼给大家伙炖了,做个鱼汤,光吃肉这得多腻啊。”

    “好勒,你用吧。孩儿他爹,你去砍两条大猪腿给村长家送去,上次他可送了咱们家肉的,做人可不能忘恩负义。”

    “没问题!”阿馒父亲显然很听媳妇儿话,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陵天苏喝了一口墩子他娘炖了鱼汤,有些恍惚了,鱼汤,还记得某人知道他很喜欢喝鱼汤,而且某人做的鱼汤真的很好喝。

    柔和的目光陡然一凝,只是,他再也不会想喝某人炖的鱼汤了。

    待众人吃饱喝足,扔了一地猪骨头鱼刺,阿馒正准备去拿扫帚打扫时,香儿月儿回来了。

    二人模样有些狼狈,头发散乱,像是奔驰中被狂风吹乱的,神色慌张,香儿此刻脚步匆匆,口中急切对月儿说道:“附近几百里怕是找不着少爷了,咱们回去收拾收拾,今晚就走,咱们回天凰山去找少爷。”

    月儿神情亦是凝重,应道:“好。”

    陵天苏奇怪道:“我好端端的在这,你们回什么天凰山?”

    二人匆匆脚步戛然而止,瞪大了双眸,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少爷!你没事!”

    陵天苏更奇怪了,纳闷道:“我能有什么事。”

    …………

    我这暴脾气我。

    香儿磨了磨牙,上前两步就是一巴掌拍在前者后脑勺上,怒道:“没事你乱跑什么!知不知道我们快急死了,感情你在这啃猪肉啃了那叫一个欢实。”

    陵天苏一个酿跄,香儿下手极重,显然是动了真怒,差点把他拍到地面上去。

    月儿却一脸惊奇道:“少爷,你没事儿了?”

    月儿细细的上下打量着陵天苏,见他气息沉稳,脚下生根有力,面色红润,哪里像重伤之人。

    陵天苏心中一跳,道:“嗯,自从幽冥劫火如体后,身体好像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身体恢复起来似乎也快上不少。”陵天苏有意隐藏身体的怪异情况,将一切都推到了幽冥劫火身上。

    月儿沉吟许久,心中有喜有忧,幽冥劫火太过于诡异,留在少爷体内也不知时好时坏。

    香儿却笑笑咧咧马大哈,想不到这么多,只觉得少爷伤好了,便是好事,嚷嚷着要出去买几坛好酒好生庆祝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