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紫渃有些羞怒:“方才外面那些人也是这么叫的,有何不妥吗?”

    骆轻衣眯了眯眸子:“没有,只是觉得你用这般淡然却难掩的不甘之色喊我一声世子妃好玩极了。”

    秦紫渃有些无力,决定不再继续跟她讨论这个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没什么,也是尸瘟毒,只是我从小便跟着师傅尝遍百草,身体里的血液含有万千不同种的药性,所以毒发的征兆与常人会大不相同,这可真是走运,我可是瞧见了那些毒发人的脓疮模样,若是长在我身上可真叫人受不了。”

    听着她那无谓淡然的语态,秦紫渃无奈道:“可即便如此,如今你这身子也算是毁了。”

    骆轻衣沉默了片刻:“我不在意的。”

    秦紫渃不动声色的上着药:“可有人会在意。”“瞧瞧这酸劲儿,放心吧,他所在乎喜欢的那个人,不会是我。世子妃这三个字,也不过是叫着好玩罢了。”

    秦紫渃冲她眨了眨眼:“可我也没说‘他’是谁啊。”

    骆轻衣神色滞凝,有些温恼。

    细长的指尖均匀得涂抹着药膏,秦紫渃突然话锋一转,声音变得极轻:“算了吧?”

    骆轻衣只当她是劝慰自己放弃心中对叶陵的想法,不由失笑道:“放心,我从未往那方面想过。”

    这句话是真心的。

    与她而言。

    这一生。

    一块糖枣泥糕,一把承影剑……足矣。

    她所求,素来就不多。

    尤其是对自己求而不得的东西,她从来不会过于奢望。

    秦紫渃擦药的动作顿了顿,随即继续:“我是说,炼丹,算了吧?”

    指腹之下的肌肤微微绷紧一瞬,随即很快放松下来。

    “为什么?”

    秦紫渃涂抹完背后上的伤势,继而转至骆轻衣的前方。

    她抬眸看着那张清秀雅俊的面容,沾有药膏的那根清凉手指又点到了她的锁骨之处,动作轻柔细细擦匀。

    “我又不傻,虽然我只会炼器不懂药理,但也能够看出你将自己弄得如此模样断然不是因为尸瘟毒。”

    秦紫渃低垂着眉眼,模样说不出的温顺动人,可说出来的话却是无比的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