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的实力强他太多,若他不主动松手,他根本无法挣脱。

    右手被扼得无力至极,亦如他此刻的内心。

    丧服少年冷哼一声,毫不畏惧的紧盯着中年男子,冷笑道:“钱叔,这是要出尔反尔了?”

    没人愿意做一个傀儡,他久居高位,有父亲的庇护,是身份尊崇的灭离宗少宗主。

    再加上自身天赋无与伦加,更导致了他那心高气傲性子。

    父亲死后,他又如何甘心成为这群豺狼虎豹的傀儡宗主。

    他虽性子随他父亲,凉薄自私,可他毕竟是何修图亲生之子。

    更何况何修图生前待他十分不错,倾力培养将他养育至今。

    生为人子,他想要回自己父亲的尸首。

    奈何,进了路送房的尸体,若没点真本领,恐怕还真难以要回自己亲人的尸体。

    可灭离宗的上下众人,皆忙着掌控大局,争夺分散的权利地位,哪里还顾及得到自己那位死去的宗主尸首。

    无奈之下,唯有依靠灭离宗的实力,去强行要回父亲尸首。

    而代价,便是成为新任宗主,永世不得自由,不能自已。

    名为钱叔的,则是灭离宗的长老一辈人物,名钱礼。

    无论是声望还是人脉,都不是他这个年幼的少主可比的。

    钱礼自然不可能真的捏碎这位新任宗主的手骨,给足他苦头吃后。

    这才缓缓的松开他的手,满脸堆笑道:“宗主这是说得哪里话,属下哪敢出尔反尔,不过夺回宗主尸首一回事,而开罪罗生门又是另一回事,属下可是为了宗主您的百年基业着想啊。”

    丧服少年揉了揉血脉不通生疼的手腕,脸色难看道:“可他根本没有想要归还父亲遗体的意思,你要我如何能忍。”

    钱礼心中也是十分奇怪。

    既然案子以破,按照道理来说,以那上官棠的性子,应该就不再对何修图的尸首感兴趣了才是。

    怎么路送房的人还强压着尸身不放?

    正欲开口说话,却听得贺梭的声音冷冷传来:“忍不了?那还真是巧了,你对大人出言不讳,我贺梭还忍不了呢。”

    相隔不过数里的贺梭已经率先抽出了腰间的长刀。

    眼中聚集成一簇强烈的光,那是对某种信仰的执着与不容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