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矜洲好脾气似的,他一手蘸墨,另一只手传过宋欢欢腰间,带进怀里,下巴搁在她的肩上,整个人被扣住了。

    “别动。”

    “孤的这方墨,乃是藩国进献而来,举朝上下,仅此一方。”

    “要是洒了半滴星点,你看着孤要不要拿你身上什么地方赔,你说。”

    若真要赔,只是又是什么恶毒的整人法子。

    宋欢欢不敢动了。

    老老实实任由陆矜洲圈着她。

    见她乖觉,男人满意一笑,下巴摩挲过宋欢欢的锁骨,奖赏赞许道。

    “这才像样子。”

    陆矜洲拉起宋欢欢的手,将笔放到她手中,“来,孤叫你握笔写字。”

    “就写愚蠢至极可好。”

    陆矜洲没教宋欢欢写他之前的笔法,而是一笔一画,像夫子教导学生那般。

    不仅如此,他还开口解释道。

    “愚蠢,先走这笔,再转弯,随后......”

    宋欢欢不太想学,这四个字蕴意不好,假装很认真学着,实则她的手半点没着力,一直陆矜洲在比比划划。

    离得近,男人怎可能不会发现她的走神?水汪汪的眼睛视线全盯着他的手了。

    包裹着小手的大手一松,毛笔直接落了,前头写好的三个字都晕染了黑墨,彻底废掉,再不成看。

    “宋欢欢,不好好学,你想做什么。”

    “昨日拍着板跟孤叫嚣着定会乖的,做事尽心尽力,给你脸就要爬天了是不是。”

    他一只手扣着案桌,不轻不重敲着。

    宋欢欢自然是不敢,她只是心里想着宋清音的事情,有些不安。

    太后送她过来没几日,怎的又宋清音抬进来了。

    “殿下,奴实在愚钝,学不会这些字,奴想着尽心伺候您,并不想学字,会浪费耽搁您的时辰,还有,会扰了殿下的兴致。”

    陆矜洲抽出废掉的字墨,重新换了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