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陶陶将牙刷塞进了嘴里,一动不动,侧耳偷听着......

    “我刚才听说了一件事,你们在家的生活不是很安稳,你...嗯嗯......是的,刚才出了任务,逮捕钱组织的偷猎者。”

    “寒花说的。”

    “杀了,我杀的。”

    “没事,我没有受伤,他和两位教师,我们四个一起对敌的。”

    卫浴间中,荣陶陶算是听明白了,这个所谓的“他”,听起来是专属于自己的名词?

    “你在卫浴间里不声不响的干什么?”

    荣陶陶愣了一下,听着高凌薇的声音,百思不得其解,父女俩怎么突然聊到这个话题了?这都哪跟哪儿啊?

    哪成想,高凌薇补了一句:“荣陶陶?”

    “啊!”荣陶陶吓了一跳,这才回过神来,原来她是在和自己说话,荣陶陶急忙开始刷牙。

    “我想...如果可以,我想接你们回松柏镇居住。”寝室中,高凌薇终于说出了重点。

    接下来,就是一段漫长的沉默。

    荣陶陶急忙清洗了一番,直至他洗漱完毕,走出卫浴间,这才听到高凌薇的回应:“好的,你休息吧。”

    说着,她挂断了电话,深深的叹了口气。

    “怎么样?”荣陶陶询问道。

    高凌薇的面sè有些黯然,叹息道:“祸患本就因我而起,我却又为了内心的安稳,将他们接回这苦寒之地,有些自私了。”

    闻言,荣陶陶也沉默了下来。

    本质上,这不是高凌薇的错误,而是这个世界充满了病人。

    但从外在的表现上来说,情况的确如此,也许她心中很自责吧,觉得自己这个女儿并不称职。

    荣陶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他没有经历过这些,想了又想,开口道:“其实松柏镇也挺好的,很繁华,很热闹,与寻常社会没什么两样,只是常年冬季而已。陆芒的父亲也在那......”

    高凌薇看着荣陶陶那笨拙安慰的模样,也是无奈的笑了笑,道:“我比你更熟悉那里,毕竟我在那上了三年的高中。”

    荣陶陶坐在自己的床铺上,看着对面的高凌薇,开口道:“有三条路。”

    高凌薇心中稍稍诧异,问道:“什么三条路?”

    荣陶陶想了又想,认真道:“第一条路,杀光偷猎者,或者是用雷霆手段,杀得他们胆战心惊,不敢再有半点不轨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