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你们说啊,这城远先那叫一个混乱。你们看看我胳膊上这条疤,还是前面那个家伙砍的。”他用手指了指走在他前面那个硕大的虎妖。

    那虎妖闻言十分无奈的回头说道,“阿黄,差不多得了啊,都几百年老黄历了,还见人就说呢。”

    “不过啊我们现在已经和好了,正一起开包子铺,等有机会一定要来常常。”阿黄伸手拍了他一下,示意他给点面子。

    “你们二位感情可真好。”许绿竹被逗乐了。

    接着阿黄又兴致勃勃地说了好些事情,说到兴头上还不忘拉着一旁的虎妖参与进来。

    等到了城主府,坐在宴会席上,沈静水和许绿竹由于是黑水的客人而坐在了逐玦、幸离那一桌。阿黄本来也想去,却被几个熟人招呼走了,遂作罢。

    今夜的宴会果真比先前来时更加热闹,不少居民都自己带了好些菜肴前来,桌上的盘子往上叠了好几层,才堪堪放下。

    “可惜湫霖大人有事先走了,这些可都是黑水的特色,你们快尝尝。”逐玦笑道,“今日是准备了歌舞的,等会估计就要上场了。”

    “据说阿仓请了她最喜欢的那位琴师,也不只是真是假。”幸离打趣她道。

    逐玦当即给了他一下,理直气壮地说,“我这叫让咱们人间来的客人也欣赏一下妖界的美人!你说是不是沈夫人。”

    许绿竹大笑不止。

    这次宴会直到凌晨十分才散去,众人三三两两地往外走,许绿竹已经趴在沈静水的肩膀上沉沉睡去了。

    “你看着倒比先前多了些人气。”幸离笑道。他先前上太行办事,见着了年幼的沈静水,还以为是哪位仙家生出的后代。

    “我虽修得与你不是同一个道,但也明白你们凡人修道需得参破情劫。前两日凑巧遇见素清,他让我给你带了句话。”幸离带着几分醉意说到。

    “你虽与修行结缘,但并非此世结果,不如安心同这位心性豁达的女子过此一生。”他说完后伸了个懒腰,在一干小狐的搀扶之下走了。

    身后,沈静水面露笑意地侧脸望向许绿竹的睡颜,“就算此生应劫,我也甘之如饴。”

    “不过你那师弟,此世恐怕是有些麻烦。”幸离走到半路,才想起来还有这句话没说。只可惜沈静水却是未曾听见半字了。

    沈静水和许绿竹又在黑水玩了两日,鬼界对于曾柳的审讯总算出了结果。

    她在证词内将自己变成如今这番模样的责任全部推给了先前卓雪松提到过的那位曲照姑娘阿春。但更让众人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却是,鬼界已经证实了卓雪松尚有一丝微弱的魂魄残存于世。

    对此逐玦给出了解释,“或许是卓雪松在魂飞魄散之前已然魂魄不全,反而因此获得了一线生机。”

    “不过是意外丢失,还是人为扣留,目前我们也正在调查中。”逐玦将文献垒好,“詹芦的内丹绝对不会平白出现在个凡人身上,如果曾柳所言不假,那个叫阿春的姑娘应该和这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那群小鬼冒着魂飞魄散也要留在这里,自然是鬼界刑罚太过严苛的缘故,况且这可是滕伯大人亲自审的案件,自然是……”幸离对着逐玦的脑袋弹了一下,笑道。

    后面的话他没说,大家也都能猜出来了。

    “前段时日滕伯大人已派人前往狸山,但对于那位阿春姑娘的行踪至今一无所获,看来我们需得亲自去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