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任状元郎的脑子,总该比他好一些吧?

    说话间,谢琅已经画出了军营里大致的地图,还有出口守卫的大致情况。他在这里被关了那么久,也并不是毫无所获。

    裴慎皱着眉头看过,而后指了指粮草库的位置。

    “若是烧了这儿呢?”粮草对大军来说十分重要,粮草库着火,军中定然是所有人都会慌乱,急着去扑火,若是这样的话,说不定能找到机会逃出去。

    “我也想过,可那儿有很多人守着,就算是这儿的人,也不一定能靠近。”谢琅说:“寻常人想要靠近,还得要腰牌才行。”

    “什么腰牌?”

    腰牌就是通行证,也只有军营中的几个头领才有,若是寻常人有了,就能畅通无阻的出入很多地方,那腰牌那么重要,就更不会随便交给其他人,只说外族的军营里,那些拥有腰牌的人,都是谢琅的死对头。

    虽说他现在已经答应了与新王的合作,可到底新王还对他存着几分怀疑,这儿的将士又曾经被他带着人追杀过,如何能给他什么好脸色,甚至是那些将领,更是想要趁机找他出气。

    那腰牌谁都可能拿到,唯独谢琅不可能。

    “他们见着了我,巴不得想要找我出气,又如何会轻易把这东西交给我。”谢琅不禁苦笑:“就算是我想,也不一定能够行。”

    裴慎问了拥有腰牌的几个人的名字,不禁仔细思索起来。

    见他沉思,谢琅顿时急了:“不会当真想要这样做吧?”

    “若是能拿到腰牌,这样也不失是一个好办法。”裴慎说:“只要能拿到腰牌,我们的计划就能顺利进行。”

    “也说了,要拿到腰牌才行,可那些人都认得我们,我就不说了,是怀州的知府,虽然原先没有出现在他们面前过,可这回也是被外族的王亲自给带回来,他们当是敌人,又怎么会信任。”谢琅着急地说:“这儿只有我们三人,我不行,也不行,难道还要让裴夫人来吗?”

    话头忽然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进了帐篷之后,甄好就一直没开口过,凝神听着两人的话,也知道要逃出去有多难,这会儿听到靖王提起自己,又看裴慎眉头紧锁深思的模样,她主动上前一步,开口说:“我也想帮忙。”

    她的话才刚说话,对面两人便齐齐转过头来,异口同声地道:“不行!”

    甄好:“……”

    裴慎的眉头皱的更紧:“夫人,这事情有多危险,也不是不知道,就算我与靖王去不了,我也能够再想别的办法,怎么能够让去冒险。”

    “可除了我,们就没有别的办法了。”甄好说:“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机会,就算是我们能等,怀州的百姓也等不了。虽说外族是要与靖王合作,可要是他们忽然反悔了呢?说不定攻打怀州的军队现在就已经出发去了,怀州的百姓们能抵抗的了一日,却抵抗不了长久,既然如此,为何不让我试一试?”

    “不行,裴夫人,绝对不能去。”谢琅坚定地拒绝道:“不了解这些外族人,这些人生性粗鲁,长得又貌美,他们见着了,只会把强掳去,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又不会武艺,要是当真出了什么事情,如何能逃得出来。”

    甄好咬紧了唇,一时也有些害怕。

    “可是……”

    “夫人,我才是一家之主,家中的大事,说好了都要听我的。”裴慎难得对她严厉地道:“这种危险的事情,绝对不能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