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后的兰子义并未去叫其他人,他在院子里独自散步,领略鹿苑里面的芳草幽径,乔木溪水。兰子义学做在落雁关里时的样子,驻足溪边捧起一抔清水激面。擦干脸后兰子义站起身来,小声说道

    “到底不是落雁关,没有那股子冷峻劲,提不起神来。”

    言罢兰子义又晃悠了一会,待到苑中仆役们房间都有动静后,兰子义便回到自己房中掌灯读书。

    天刚亮厨房那边就送来早点,桃逐兔也早早的赶来兰子义这里,两兄弟一同吃过饭后便闲聊起来。

    桃逐兔恢复的非常快,自从开始下床走后他每天一个样,现在看上去和好人相差无几。吃了饭的桃逐兔百无聊赖的趴在桌上摆弄小刀,他问兰子义道

    “卫侯还在看戚荣勋他爹写得那个什么《纪效新书》?”

    兰子义伏在书案上一边翻动书页,一边答道

    “正是。”

    桃逐兔闻言干笑一声,道

    “有那么好看吗?”

    兰子义道

    “当然好看,我和《孙子兵法》参照在一起看,真的非常好看。”

    然后兰子义回头看了桃逐兔一眼道

    “大哥二哥不是每天早晨都有在习武健身么,你怎么不一块去?”

    桃逐兔道

    “大哥二哥说我身体还差,再休息几天再说练的事。”

    兰子义又道

    “既然如此三哥你可以趁机溜出去玩啊。”

    桃逐兔闻言哂笑道

    “那我是找死,就这么一点时间我还没进赌场开一把就会被大哥二哥抓回来打断腿。

    唉,大哥来了京城自己都出去花花世界,凭什么管我就管的那么紧,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兰子义听闻此言追问道

    “三哥你说大哥怎么了?”

    桃逐兔闻言下意识的捂嘴,他自知说漏,赶忙岔开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