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子义高声呐喊着率领手下一众将士沿街狂奔,寿春府衙门就在他们眼前,

    首先映入兰子义眼帘的是拥堵在街上的贼寇,

    贼寇们手持短刀熙熙攘攘的簇拥在府衙外,正门前的大街上堵得全是人,

    冲的最靠前的贼寇脚底下横七竖八的躺着不少同伴尸体,而贼寇也不是不长脑子用人去砌梯子入府,兰子义赶来时贼寇已经拆了周围房屋的木板,还不只从哪搞了许多梯子搭在府衙周围的墙上,冒死冲到府衙墙角下的贼寇都顺着梯子爬上围墙,想要突围进去,

    除此之外兰子义还看到贼寇已经在府衙大门口堆起了柴火,有贼寇正操着火把想要把木柴引燃,

    府衙里的辑虎营守军当然不会看着贼寇登上围墙,就像刚才回来的军士汇报的那样,将士们把围墙守得严严实实,墙头上的军士不知在围墙里踩着什么东西,都只露出半个身子在外面,大家伙长兵短兵交错布置,中间还夹杂着弓箭手,弓箭手寻找贼群中那些显眼的目标射杀,长槊则给予墙角贼寇巨大杀伤,若是还有漏网贼寇沿着梯子爬上围墙自有短兵器教贼寇做人,反正没有一个贼寇能够登上墙头,

    守卫府衙的军士们当然也看到了稍门的贼寇,兰子义可以看到有人招呼墙内人递上水桶,但衙门口有门廊挡着,将士们没有办法将水泼下去,

    幸好这时兰子义率队杀了过来,骑行的辑虎营将士们都看到了贼寇想要点火,不用兰子义命令,大家已经一鼓作气冲向贼寇,

    将士们士气高昂当然是一件好事,但街道实在是太窄了,兰子义他们四马并行都要消息不要碰撞到周围骑手,如果街道上有什么东西摆放的凸出来都会给兰子义添上不小的麻烦,这边主街道已经如此狭窄,真不知道桃逐虎在后门要怎么展开攻击,难怪刚才大家都只是想把贼寇赶走了事,

    不过现在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兰子义也顾不得许多了,

    在骑行的辑虎营将士们的高声呐喊之下,将士们堵住了街道一头,像一杆刺入老鼠洞的尖刀一样插入了贼寇人群之中,

    下一刻肌肉与金属的碰撞便纠缠在了一起,战马坚实有力的胸肌将裹在铁甲里面的贼寇撞翻在地,将士们的马刀借助马匹的巨大冲力劈开铁甲切入贼寇血肉之中,喊杀声与呐喊声此起彼伏,兴奋的战吼与临死的惨叫汇聚成一片汪洋,将所有人淹没其中,

    贼寇们没有统一的指挥,哪怕有人看到了沿街冲来官军也无法组织起来有效的防守,兰子义的这次突击完全达到了突然地效果,将士们仅仅一次冲击便冲垮了半条街的贼寇,铁蹄践踏下的金属扭曲声成了当街贼寇耳中最后听到的声音,催发着他们内心深处最绝望的恐惧撕破他们的喉咙喷涌而出,

    围在府衙门前准备烧门的贼寇见兰子义冲来,赶紧把火把丢在柴堆上,持刀转身投入混战中,

    而兰子义他们这时也因为冲击力耗尽被贼寇堵在了府衙门前,骑行的战士不得不在马上与贼寇展开肉搏,而后面的骑士们则只能干看着前排将士厮杀,自己却无能为力,

    这一切正像桃逐虎之前设想的那样陷入了僵局之中,这里的地形对兰子义非常不利,兰子义这时已经有些后悔刚才固执的想要发起进攻了,

    虽然兰子义并没有冲在第一排,但他的位置还是比较靠前,虽然情况不利,但刚才的那一轮冲击还是堪称完美,贼寇虽然还在战斗,但节奏已经被打乱,而且兰子义来之前贼寇锐气已经不见多少,

    现在兰子义只能拼死力战,争取将参与围攻的贼寇都吸引过来,或是将他们打到崩溃,这样桃逐虎在后门展开的冲锋就会安全得多,

    将士们骑在马上居高临下,马刀挥舞下去有不少都能透过贼寇甲胄给予贼寇杀伤,

    但贼寇披甲,刀刃对他们到底还是作用有限,好些贼寇都已经挤进人群中与骑兵将士们战成一团,

    兰子义持剑在手焦急的观察着周围,忽然兰子义听到马前一阵呐喊,虽然没有看见但是听着声音就知道这是冲着自己来的,于是兰子义下意识的掉头伸手,出剑挺刺,刚扭过去头兰子义就看到一贼寇在自己马下挺着刀向自己刺了过来,

    兰子义在马上姿势受到限制,人有没有专门习练过马山格斗,手当然没有贼寇在马下伸的长,于是见势不妙的兰子义半途将直刺该做上挑,想把贼寇刀锋给拨开,

    兰子义的想法当然不错,但问题是半途变招力道至少损失一半,就算是兰子义力道不损失他个书生也拨不开贼寇势大力沉的突刺,

    果然,两刃交锋,贼寇直刺的刀锋生生撞开兰子义的剑刃冲了过来,不过兰子义的剑并非全无用处,贼寇本来直取兰子义裆下大腿根部的刀刃还是被弹得上挑,刀锋割在兰子义腿面的甲裙上,刀刃则刺中了兰子义护腰,被里面包裹的山文甲片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