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部来了人,会所的经理仿佛看到救星。司机将宋玉岑直接拉到了古先生所住的地方,自从三年前买下这块私人会所,于是这里就是古先生在江陵的大本营。

    玉岑对这种地方望而却步,过往,她没机会接触,但她很清楚江陵有多少高端会所,此地独占鳌头,因所属环境优美,交通便利,加上历史底蕴深厚而出名。

    因为一个女人,他买下这个地方,并且三年来,他从不会将此地作为商业开发,最多就是用来接待江陵的朋友。会所有三个区域,娱乐水疗餐饮一应俱全,在后院的停车场附近,还有一间并不大的马场,买来的时候有两匹马在里面凑数,可惜当时古先生忙于其他事情,因此没有重视马匹,导致最后它们在会所的马场病死。

    经理在玉岑身边领路,他哔哩吧啦说了一大堆,玉岑捡重要的记下,多年来的工作经验,将脑子里规划成不同的记忆空间,她的脑袋很智能,不需要记住的废话,她自动过滤。

    “到了。”眼前是一条很长的回廊,尽头有一栋两层洋楼,之前是会所的办公室,后来胡秘书按照古先生的风格,把办公室改造成私人住所。

    “家庭医生呢?”

    “来过又走了,他检查了古先生的情况,确定没有大问题才敢离开,就是古先生这人,脾气怪了点。”经理为难地看着玉岑。

    将行李箱放在回廊的一边,玉岑心平气和地说:“生了病的人,不会有好心情。”

    “营养师也来过,古先生不买账,什么都不吃。”

    “不吃饿着,多大的人了,毛病就是让你们给惯出来的。”玉岑又把经理支走了,经理求之不得。

    金泽诚必须在下午三点赶到机场,晴晓的身体出现状况,但她瞒着没说,坚持陪同丈夫出门。由于李霞陪着病人杨文述去了医院,也就没再管他们夫妻的安排。

    齐民晗的子女,从国外回来,飞机延误一个小时,晴晓和丈夫在机场多等了一个小时。

    “晴晓,你的气色有点憔悴,早上出门应该测一□□温,然后吃药。”金泽诚扶着晴晓坐在商务候机室。

    “应该就是没有睡好,我的身体一向很好,我没事。”晴晓的疲惫不是一夜未眠而引起,她了解自己的身体,也怀疑是感冒了,可是她晚上不想吃药,早上忘了吃药,折腾半天,气色能好才奇怪了。

    “接下来几天,我都要陪同齐老师的家人处理后事,这样吧,你在娘家多住两天,两天后,我一定来接你回家。”金泽诚心疼晴晓跟着自己奔波。

    “可是,老师有自己的子女,何必要你亲力亲为。”晴晓舍不得老公,又感觉体力不支,她想陪着,担心成了拖后腿的人。

    “我欠老师一杯酒,我们的喜酒。”金泽诚悔恨而悲伤,他沉吟地说,“这样吧,我抽一天时间出来,陪齐老师的家人,剩下的时间,都是你的。”

    听到金泽诚把她放在第一位,这才满意地笑了笑,“那行,我在妈妈家里多住一天,就一天,你如果爽约,我就不跟你回去了,还让你找不到我。”

    “哈哈哈。”金泽诚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头,“还会威胁我了,行,你怎么说都可以,我遵命就是了,不过呢,你今天威胁我的这笔账,我记下了。”

    晴晓才不会怕他,她发现,金泽诚就是在外头外人面前横一点,在家里嘛,有潜力训练成老婆奴。

    缝针的时候不能用麻醉剂,整个过程都是靠自己的意志力忍耐疼痛,毕竟是五十好几的老妇人了,她痛得哇啦叫,声音从病房传出来,坐在过道上的贺翔,心急如焚,恨不能自己进去,替母亲受罪。

    同样在过道上的还有柳敏之,但她相当淡定冷漠,她也听到了婆婆的惨叫,好在是没有伤到性命,所以缝针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大问题。

    “我问过医生了,手臂缝针很简单,不会有事。”

    贺翔恨极了柳敏之这样轻描淡写,他一步上前,居高临下瞪着妻子,“没有我妈的阻挡,你是真要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