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听妈妈说,你那个时候很厉害,讲讲呗?”曲绣衣又看向杨国斌。

    杨国斌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摆了摆手,说道“其实我还吃过公家饭,那个时候叫什么?国土局?要不是这个工作,你妈怎么可能看上我,但这个工作之前折腾过,那个时候流行去村里卖东西,就是挑着担子,一个村子一个村子去跑,叫卖。”

    “卖什么呢?卖衣服,两块钱一件,早上走,可能第二天第三天才能回来,遇到好心人了留你住一晚,遇不到又在山里,那就是自己想办法,那个时候很乱,好心人少,他们也怕你是坏人,有时候跑一天水都喝不上一口,更别说吃饭。”

    “这个生意做了一段时间,没赚到啥钱,后来就做桐子生意,榨桐油的那种,现在我们老家还有很多桐子树,春天你们要是回去就会看见,那个花很好看,把桐子收起来,但哪一年不好卖,亏一万多,我那个时候亏一万多起码当现在的几十万,后来老实了,就出去干苦力还债,说起来你妈跟着我吃了不少苦”

    曲绣衣喜欢听这些,她小时候家庭就是小康家庭,在物质上没吃过啥苦,但听公公婆婆讲这些也不觉得苦,反而觉得很有意思。

    杨修远看着几人聊家常,心里有种特别安定的感觉。

    本来杨国斌和他相处话很少,现在有曲绣衣了,聊啥都能聊起来。

    “啊~”

    这个时候,孩子哭了。

    曲绣衣还没动,周小红就跑过去了。

    “屁屁是干的,那就是饿了,我们家小宝贝饿了”

    晚上,杨修远在主卧旁边的小卧室睡觉。

    这大半个月,没睡一个好觉,要么换尿布,要么起来喂奶粉,折腾好几次。

    可真躺在小卧室床上的时候,心里时时刻刻又想着那边。

    迷迷糊糊中要睡过去了,好像听到了孩子的哭声,又爬了起来。

    “哎,天生操劳的命啊!”

    起来,轻脚轻手去旁边的主卧,悄咪咪的打开门。

    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曲绣衣,和就在旁边小婴儿床中安安静静躺着的小星野,杨修远走进了看了好一会儿时间,才心满意足的回去睡觉。

    其实门打开的时候,曲绣衣就醒了,看清是杨修远才没说话。

    这种满是柔情的细节让曲绣衣感觉全身心都暖洋洋的,甚至都有点泛起了泪花。

    “星野啊星野,你的爸爸也是个伟大的爸爸呢,咱们母女俩以后也要好好爱你的爸爸,这也是你和我一生的功课。”曲绣衣看着宝宝嘀咕道。

    第二天一早,杨修远恢复了以前的作息时间,而且还要早一点,六点过一丢丢就醒了。

    爬起来就过来看曲绣衣和女儿。

    曲绣衣还在睡觉,女儿已经醒了,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没哭,或者说哭过了没听见,自己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