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的内室与偏殿比起来狭小而隐秘,此刻唯剩下她未平复下来的喘息声,她坐在皇帝怀里亲密无间地与他贴在一道,左手手臂攀附着皇帝轮廓分明肩背,明明已至寒冬,双双一身薄汗。

    于心然怔怔地出神,脑子里尽是那些令人羞耻的画面,光是想想便已经

    “朕失态了。”皇帝终于清醒。

    何止是失态从未见过皇帝这般模样,她还以为曾经的那些夜晚便已经是最荒唐无度的了。

    “爱妃甚美,朕不能自抑。”

    “”又关她什么事?

    “这种衣裳,命绣房不许再制。”在这无限寒冷的冬夜之中,皇帝的声音沉静如水。

    关衣裳什么事?莫名其妙!

    于心然额头抵在皇帝坚实宽广的胸膛上,纵使有满腹的抱怨,也不敢说出口。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能看到那本青色的折子。今夜受了这么多的难,若再偷不到,不如死了算了!

    终于待身边人入睡之后,于心然轻手轻脚地下床,鞋子呢?在黑暗中摸索了片刻找不到,干脆赤着足准备起身。

    “去哪里?”纤腰突然被圈住。

    “臣妾怕皇后明日见到后责怪,还是先回芙蓉轩了。”她未料到皇帝如此警觉,只能随意编了个借口。

    殿外一阵寒风呼啸而过,明日定又是个大雪纷飞的天。

    皇帝松开手臂,“你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理由离开朕。”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窗外的云遮住了余光,幔帐只中几近黑暗,看不清皇帝的神情,于心然迷茫地不知如何应对。

    最终皇帝还是派了人送她回去,坐在龙辇之上她一路都在思考这句话的意思。

    到了芙蓉轩门口,一喜便迎出来,“娘娘,如何了?”

    什么如何了?她疑惑着,话到嘴边这才想起来自己怎么从御书房出来了?她不是去拿那本折子的吗?

    可皇帝一直看着她不敢拿。

    “本宫这不成。”马上就要天亮了,“你命人出宫传话给七小姐,就说还是让徐雁秋这两日想好应对之法吧。”

    “可七小姐之前让人传话进来,说要娘娘务必帮徐御史这个忙,否则他无权无势,根本无力自保。”

    无法自保难道徐雁秋还真的当众议论皇帝的过错了?有这把柄更糟糕了,即使王家不出手,父亲一党便可将其置于死地。

    关键还是在于那本折子。

    第二日,众妃嫔去御书房等皇帝一道出宫祭祀。她到之时,谢清已经在伺候皇帝起床梳洗,于心然只能乖乖立到屏风边静待。原来昨日离开后,皇帝独自回了偏殿就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