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独发/流年木夕

    这一幕,恰好被站在门口的石欢收入眼底。

    她有些震惊的同时,不免对应春来生了些恻隐之心。

    虽然,站在山暮歌角度,石欢完全能够理解她的做法。

    她的这位同桌,是一个无比冷静自持的人,明确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并为之全力以赴。

    看着山暮歌走了回来,石欢迅速地缩回身子。

    当做什么也没看到一样,默默地坐在座位上,什么也没问。

    她虽然是一个爱好八卦的人,却也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下午的第一节课永远是雷打天不动的自习课,从未被老师占领过。

    山暮歌做完作业后,用手撑着下巴,望着窗外,听着耳畔的风,愣愣出神。

    不知怎的,她眼前突然浮现了应春来的脸。

    山暮歌又想起了自己扔掉牛奶时,应春来的神情,怎么形容呢,像是一棵顷刻间掉光所有叶子的树。

    枯败的,死寂的,却还是竭力展现给路人生机勃勃的一面。

    想到这,山暮歌的心抽疼了一下。

    她开始反省自己,或许,她的迁怒有些过分,行为也太过果断了点。

    应春来其实也没做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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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着离作文大赛越来越近了,培训课也由随意的唠嗑变成了严肃的实际训练。

    山暮歌低着头,任由耳边的碎发落在腮边,她在罗列着作文提纲。

    应春来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只觉得满心满眼里都是喜欢,以及庆幸。

    他很珍惜这样能静静看着她的时候。

    应春来总觉得,山暮歌很抵触自己。

    这种抵触,一半是由朱颜而起的迁怒,另一半,他暂时还看不明白。

    山暮歌将碎发别到而后,用手撑着下巴,脸上显出几分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