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坊小婢的事,已经料理妥当。”

    牧州法曹府,吴冠文将秀儿案的卷宗汇总完毕;见得吕氏兄弟进门,便随手将桌上的帛布折子,递给吕洪茂。

    “你替老夫,去一趟银杏轩。”

    吕洪茂瞟了一眼,却是刑部批复的手札。

    正要细看,就又听得吴法曹道:“顺便问问苏小哥,有没有挂职仵作的打算?”

    “谨遵先生吩咐。”

    吕洪茂领命,如飞去了。

    ......

    “先生,属下有一事不明。”

    吕二郎离开后,知晓内情的吕洪义,当即朝吴冠文开口:“若是先生,想将苏老弟调入法曹衙门,为何许给他个仵作的闲职?”

    这年头,仵作行当刚起步。

    隶属外聘范畴。

    身在公门的吕大郎,自然明白这些区别。

    而今的苏野,脱了杀人的罪名。

    加上他接连破获东郊盲女案,以及毕方杀人案的资历,完全可以到州里谋份好差事。

    “你以为老夫不想啊?”

    面容严肃的吴法曹,苦笑着摇了摇头。

    --去往银杏轩的当晚,他就探过苏野的口风;甚至有了一旦那少年来法曹衙门,便会为他疏通关节,好在牧州官场走动的打算。

    此生即便不能呼风唤雨,好歹混个衣食无忧。

    奈何那少年,却是一口回绝了。

    当时苏野剥着核桃,就问了他一句:“吴叔而今置身公门,可是达成了年少抱负?”

    直噎得吴冠文提酒猛灌。

    ......

    “这吴大人,总是在乎些微名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