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祖奶奶身体很健康。”海子遇对这位老人倍感亲切,她打量着四周的摆设,忽然现整栋房子没有司文冰和老人的合影,唯一一张合影,是老人和另外一个年轻人的。

    “这是?”海子遇指着那张相片道。

    “那是我的儿子,现在在美国工作啦。”老管家一提到自己的儿子,神采飞扬的。

    丁依依和海子遇都很诧异,照片上那个年轻人一点都不像是司文彬,或者说,他有两个儿子。

    “其实这次来,我们是想问问管家,就是您儿子的去处。”丁依依说完,看到老人脸上闪过一丝奇特的表情。

    那是惊诧,意料之外的神情,“他、他离开叶家了?”

    “是的,您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吗?”丁依依道。

    老管家摇头,“没想到他最终还是走了。”

    “司文冰他走之前没和你你说些什么吗?”海子遇感觉心凉,本以为找到了管家就等于得到了他的消息,没有想到还是功亏一篑。

    老管家犹豫了半响,他坐在藤椅上,整个人好像神游般一动不动,直到半响才开口,“他告诉你他叫司文冰?”

    海子遇点头。

    老人叹气,“事实上,十几年了,我都不知道他叫什么,他不愿意告诉我们他的姓名。”他看着海子遇,忽然了然,“难道他喜欢你?”

    海子遇红了脸,摇摇头,“没有。”

    老管家叹气,“罢了,他的恩情也算是还完了,既然他愿意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你,我现在和你说这些,他应该也不会生气吧。”

    窗外一辆洒水车恰好进过,轰隆隆的声音过后,老管家幽幽开口,“他不是我的亲生儿子。”

    “噗通”海子遇急忙弯腰捡起手机,匆忙道“不好意思。”

    老人继续说“那一年,他应该十七岁,我去参加东江市管家协协会会议,在半路上现了他。他身上中了子弹,昏迷不醒。”

    “我想要送他去医院,他死活不肯,想要爬开,那血在地上拖了好长好长,新的血迹盖在旧的血迹上面。可能是天注定,我的儿子恰好在读医学,又恰好回国看我,总之他被救活了。”

    老管家笑了笑,似乎回忆起什么,“那个年轻人很固执啊,坚持要报恩,我告诉他要报恩也要先等到身体好了以后才有用,他真的住了下来,这一住就是半年。”

    “半年后,他身体好得差不多了,眼里透着心事与诀别,我知道他可能要去毛线,但是那是个好孩子,我不想看到鲜活的生命再次流逝。于是我告诉他,我要从叶家退休了,问他愿不愿意去那里做管家,当做是报恩。”

    “他答应了?”丁依依小声说,而海子遇已经泣不成声。

    老管家点头,“他几乎没有任何迟疑,立刻答应,我没有看错人,他果然做得很好。”

    丁依依道“那现在是他答应的报恩时间已经到了吗?”

    老管家摇头,“我没有给他规定时间,我只是和他说,只要他觉得够还恩情了,就可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