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不需要福至心灵,顷刻立判心灵下的罪证又多了一笔,如若时机合适,真恨不得这片大海便是自己最后的归属地。

    他总算是明白了阿塞壬缪说的因为自己是什么意思,或许是心中早已经有了猜想而不敢直面面对,果然是……只要他解决了,世界便没有问题。

    莫扶厌心中叹得气摞起来都可以做一个登天楼梯甚至还绰绰有余,眸子佯装漫不经心的瞥向黑雾。

    自己这性子长期被压抑得久了难免不会悲观主义和凡事的结果都会想到。观察黑雾是最不好却一定会发生的一种结果。

    吸收黑雾的人脚轻踩着船围栏上面一处,丝毫不担心摔下去。

    他身穿着奇装异服,银色繁琐的长袍落身,在夜明珠荧白光芒的充盈下,衣服上面的丝线如同流动的银河,亮晶晶的唯美极了。

    银灰发长发被编成他们都没有看过的辫子垂落在胸前,灰色瞳孔隐藏在单框镜片下,眼里无一丝波动情绪。只有风动吹起来他的发丝留下晶莹一色才恍然回神这是真实存在的,真像是艺术家捏出来独一无二的绝美手办。

    一手握拳置于身前一手负于身后,整个人轻飘飘站在那里从上到下完美到挑不出一丝瑕疵,再过吹毛求疵也是责怪于自己为什么要呼吸担忧打扰。

    瞳孔转动落到甲板上两人身上,没有特别的钟爱某人在其身上停留时间过长,是根本就没有看他们,只是轻轻说了一句,“我来找与我缔结婚约的人,莫扶厌。”

    听完他说话甲板的两人一鱼都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那人没有及时得到回答不急不恼,眸子里无欲无求宛如老僧入定,是不属于人间烟火里那一抹寺庙气息,平淡如水掀不起波澜。换言之可以用一句不礼貌的词去形容就是——没有生命力。

    他的声音像风吹过耳朵,是大自然的气息,不是唯美的景色而是空前绝后的宁静,在他面前心跳声都是犯规的。

    “江渚,很遗憾不是您要找的人。”江渚率先开口。

    阿塞壬缪不用说话,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人自己知道是谁,以前没有见过听说过。所有东西在他面前荡然无存,同样的第一眼也能看出来自己是美人鱼,不然刚才就不会只看两个人类。

    莫扶厌面不改色心不跳,“怀愧。”

    这两个字一出惹得江渚侧目,他调侃,“你这名字怎么就像是你编的,难不成是心怀愧疚?”

    莫扶厌听着这话很熟悉,前不久刚在江渚口中听说过,换了性格也会说出同样的话看来就是一丘之貉。

    莫扶厌没有急于反驳静待这个黑雾的判断,自己敢确定以及肯定没有见过这个人,人就在他跟前还要询问莫扶厌是谁,不知道长什么样子只知道名字?若是这样不是好办了。

    他没有跟江渚说过自己真实名字,只要一口咬定就拆穿不了自己,阿塞壬缪更不会,这点信心还是会有的。

    “我生平讨厌欺瞒,看在好久不见的份上饶你一次,接下来希望你能如实回答,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他看出了自己在撒谎?难不成与自己之间是有什么东西维持联系?

    莫扶厌斟酌片刻还是选择赌一把,“怀愧。”

    说完后知道要克制观察眼神,就不会将揣测的心思暴露出来一分,多年披着□□伪装都可以拿到好莱坞奖项。

    还是心急了些,江渚心里判断,如果说第一次他不知道莫扶厌是谁,再问的第二次再不知道白活这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