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逢场作戏,也作的太过了吧?

    马上就是月底了,到时候拿不出来婚礼,可如何交代?

    叶清欢偷偷的抬眸看向纪云憬,却发现后者竟也在看着自己。

    深沉的目光包含了许许多多叶清欢看不懂的东西,自始至终,她都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有时候觉得他高高在上,有时候又觉得他平易近人。

    有时候冷漠如斯,有时候又亲切温暖。

    但唯一有一点她能确定,就是此时此刻他的神情,看起来竟是那样的认真……

    纪恒算着日子,很快高兴起来,“好好好,那就初二!爷爷给你们当证婚人!婚礼……丫头,你喜欢什么样的婚礼?爷爷给你们半个盛大无比的怎么样?!”

    叶清欢本来想解释什么的,但见跟前面容慈祥的老爷爷笑的这样开心,她只好把心里的话噎了回去,“谢谢爷爷。”

    她突然觉得,说谎这个词,似乎也没有那么多贬义的意思了。

    听言,纪云憬弯腰俯身为纪恒拉高了毯子,叮嘱道,“婚礼交给我,爷爷你身体不好,现在天气转凉,还是多休息。”

    纪恒连连点头,又轻拍了拍纪云憬还捏着毯子的手,略有些浑浊的老眼里泛着泪花,“云憬,你也是个好孩子。爷爷一辈子都是欠你的……”

    虽说纪云憬是纪恒一手带大的,可追根究底,也是为了让他日后多辅佐夏瑾柒。

    说得严重些,纪云憬大约就是这偌大家族中的一个牺牲品罢了。

    注定了一辈子都要为纪家奉献,而且永远只是一个大少爷,永远也不能是领袖……

    纪云憬眼眶微热,反手用力的握紧纪恒的手,再次启唇,已有些哽咽,“爷爷言重了,我也是纪家人。”

    叶清欢立在一侧,心中是五味杂陈。

    这是她第一次见纪云憬这个样子……

    还记得,上次在澳门,他的手臂上被人砍了巴掌那么长的一道口子,他不用麻药,自己给自己缝合伤口,连哼都没有哼过一声。

    如今,却因为三言两语,而哽咽起来。

    无意识的,叶清欢走上前一步,轻轻的抚了抚纪云憬的肩头,仿似安慰一般。

    纪云憬眸光微动,又和纪恒说了会儿话,才带着叶清欢回前厅。

    路上叶清欢终于忍不住了,问道,“先生,你为什么答应下个月初二举行婚礼呢?没几天了,到时候没有婚礼,爷爷会很失望。与其这样,不如不要编造这个谎言……”

    “谁说我在说谎?”纪云憬顿住脚步,皱眉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