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沉默之后,男人回应了一声“嗯”,大概是走掉了。

    我不确定,毕竟他的脚步很轻,像一只猫咪,不像李央那样,恨不得跳着走。

    然后我就听到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甚至……有电钻的动静?

    我不太喜欢牙医,更不喜欢他手中拿着的那种医用小钻的声音,现在怎么听,都是那种声音在作祟。

    房间里现在除了“乒乒乓乓”的声响之外,就没了别的动静,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唱歌,没有人自言自语,或者对我说话。

    我看不到,没有感觉,幽闭在一个黑黢黢的环境里,连自己的身子都看不到,不知道是不是有点可怜。

    我想要和他们对话,我有很多的话想要问他们,但是现在显然不是时机。

    在一阵“噼里啪啦”好像在装修房子之后,突然变得安静了下来。

    这种安静让人有些发慌,特别是前一秒还非常躁动的时候。

    我不由地在想,到底发生了什么?

    然后,就听到了女人轻轻咳嗽了一声的声音。我听得出来,那是欣戚。

    刚刚进门的就是她,把叶秋墨赶走的也是他。

    不过也多亏了她的回来,不然我真的不知道,叶秋墨到底想要和我回忆一些什么,或者是又要给我念什么书。

    万一他喜欢看的书实在是太无聊,我直接陷入了沉睡之中,那就太没意思了。

    好吧,我承认我还是在逃避的。

    我总觉得事情开始变得,出乎我的预料了。我在想,会不会有那么一种可能性……

    算了,不会的,我还没那么的傻。

    嗯……真的没有吗?

    我打了个哆嗦。

    天呐,我竟然因为我的想法,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打了个哆嗦,而这个哆嗦却又被我实实在在的感觉到了,我不知道我是应该兴奋,还是应该激动,亦或者是哭泣呢?

    因为我知道,此刻的欣戚一定是在想办法救我的,而我刚刚听到的那些声响,难道不是有种“磨刀霍霍向猪羊”的即视感吗?

    在尴尬停顿了一段时间后——这段时间没什么声音,哪怕我的意识在绝对黑暗的空间里,我感觉自己已经竖起耳朵来仔细听了很久了,还是没什么声音。

    哪怕是在自我安慰,我也觉得那是欣戚在做自我心理建设呢,绝对还没有做出什么事情来。

    过了不知道多久的时间,欣戚的声音再次传到了我的耳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