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廷芳,李仁桂,你们就好好收拾收拾,跟小爷上路吧!”

    村里人向来知道刘晏淳好传是非,这一次,他们却不敢不当真了。

    尤其李家人,早已被刘晏淳声情并茂模仿知县老爷说话的样子吓唬住。

    两人感叹着虎落平yAn被犬欺,愁眉苦脸的转身去收拾东西时,刘晏淳还不忘提醒,“有多少银子拿多少,哪怕救不了李德隆,至少不把李家全赔进去。”

    这话更是吓得两人肝儿颤。

    说到这里,刘晏淳还不忘看向别的村人,笑得好不小人得志问,“所以,刚才我让你们别打我们,是为你们着想,我是好人,对吧!”

    众人点头如捣蒜,“对对对!”

    “刘家二郎是个好的!”

    “晏淳出息了,知道维护咱们同村人了!”

    “若不是刘晏淳骂醒咱们,我们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看谁以後还敢说刘晏淳是咱们村的祸害,这明明是咱们村的大英雄!”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陈鸢心中暗笑的扫了拽得二五八万的刘晏淳一眼,又把目光落在了人群后,捂着嘴连声咳嗽起来的汪祺身上。

    不知是g0ng廷岁月磋磨,还是流放生活折腾,人人避之不及的汪祺单薄清瘦得像风一吹就会散。

    此刻在晚风里随着咳嗽声声,似雨打芭蕉一样浑身颤抖,看上去多了几分娇弱,下一瞬就会栽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一般。

    却依旧没有任何人敢靠近如此羸弱的他。

    汪公公的病还没治好?

    不过短短一瞥,陈鸢并未把过多JiNg力放在他身上,而是按刘晏淳所说,继续打量着可疑的人。

    夜sE里,还真不可能将所有人的神sE纳入眼底。

    “刘家二郎,我们能回去睡觉了吧?”

    “就李家这点破事,不至於把我们所有人从被窝里挖出来吧?知县大人可还有旁的交待?”

    “什麽叫就李家这点破事,刘晏淳也是为了点醒大家,怕我们走了李家老路。”吴村长恨不得用手里敲铜锣的bAng槌把不开窍的村民都招呼一遍。

    作为村长,他还是帮村民们问了一遍陷入自我陶醉的刘晏淳,“二郎,知县大人可还有别的交待?”

    “没了没了,大家回去睡觉吧。”刘晏淳不甚在意的挥挥手,跟挥蚊子似得,又惹得好些村民怨声载道,敢怒不敢言。

    “不得了,才入了衙门几日,装腔作势就学了个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