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舟脸红了,眼中闪过一丝极轻的黯淡:“臣知道了。”

    他这一丝微弱的神情没有逃过萧骆北的眼睛,萧骆北心中餍足,但又燃起欺负他的念头,戏谑问道:

    “怎么,吃醋了?”

    慕晚舟愣了愣,暗金的右瞳略微一眯,轻轻摇了摇头。

    “臣身为圣上的左膀右臂,万事应以圣上为先。更何况,臣并非后宫嫔妃,岂能善妒,为圣上增添烦恼?”他柔声说,字字真挚。

    “这么懂事?”萧骆北被他乖巧的样子逗笑了,“晚舟,你这嘴是真甜,朕喜欢得不行……”

    慕晚舟听了,甜甜的一笑:“臣句句都是肺腑之言。”

    萧骆北满意的打量他一阵,突然又想起什么,目光和嗓音都沉了下来:

    “你这次跟皇叔父见面,有收获吗?”

    慕晚舟点点头:“有。臣与他相谈途中,下人送来一封信函。臣只需看一眼便知,那是左相大人送来的密函。”

    “哦?怎么看出来的?”

    “信封上虽然一字未落,但那材质是仅有左相大人使用的落雪笺,白色的表面有雪花图案的暗纹。”

    左相陶臻,是个狂热的恋物癖,又尤其喜好收集和制造各类漂亮纸张,落雪笺便是他自己独创的信纸。他一旦对自己研究出来的玩意儿满意,便会忍不住在各种场合尽量的使用,巴不得别人都能欣赏到他的成果,结果这次便被慕晚舟钻了空子、窥得机密。

    “很好。”萧骆北对他的眼力绝对信任,沉吟一阵怒道:“陶臻那个老东西竟然也与皇叔父暗通款曲。平时见他一副老实清高的样子,没想到却是深藏不露的老狐狸!”

    慕晚舟缓缓点头:“既然知道临安王与他有所联络,那么下一步也不难办。臣会想办法做进一步的探查。”

    “嗯。”萧骆北斜他一眼,忽然口气变得暧昧浑浊,“说起来,你跟皇叔父单独会面了?”

    “是。”

    萧骆北喉结微微滚动,眼中戾气与危险一起升腾:“呵……你竟敢违抗圣命?!”

    慕晚舟一双勾人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不那样做,臣如何探得消息?”

    萧骆北冷笑一声:“那你倒是说说,你跟他在房中都干了些什么?”

    “没有什么,”慕晚舟神色自若的笑着,“臣想打探他回京之后有何打算,但他不肯轻易上钩。还好臣窥到了那封信函……”

    萧骆北一把掐住他下巴,恶狠狠的将他抵在冰冷的桌面上:

    “少跟朕装蒜!皇叔父一向肆意妄为,既然他对你求而不得已久,就没趁机占你便宜?!”

    慕晚舟被他用力摁住,眼尾憋得泛红,但望着萧骆北的眼里却满是痴迷。他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