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之战,再一次进入了白热化的状态。

    如火如荼,剑拔弩张。

    鲛魔城内,魔人们伤势尚未愈合,就已身穿盔甲手持兵器守在城门前。

    东陵鳕迟迟不肯离去,七族老好言相劝“吾王,青莲一族不该参与此事,不利于你。”

    “七族老是在担心帝师吗?他摄政万年之久,好评如潮,本王身为青莲王,复位后只陷儿女情长,没做过几件像样的事儿。”东陵鳕轻声说。

    七族老忙低下头,不言。

    东陵鳕站在城主府内,望着远方高耸入云的鲛魔城城墙,浅浅一笑,道“你要本王如何冷眼旁观?”

    一块石子,打在了东陵鳕的身上,七族老皱眉大怒,瞪眼看去“何方妖孽,竟敢伤我青莲王!”

    瞧见来人,七族老怔了一下。吊儿郎当桀骜不驯的墨邪正斜卧府邸高墙,手肘撑着墙面,懒洋洋地晒着温暖的太阳,手里把玩着几颗小石子。“青莲王,你是正道千族之首,可别坏了天地的规矩。赶紧回去吧,有本王坐镇鲛魔城,谁能攻下这座城池?”墨邪坐直了身子,笑望东陵鳕,脸上的面具折射出刺眼的金

    光。“今是多事之秋,邪殿复出亦不太平,本王收到了隋族长的消息,凤尾翎确实出世,且被人夺走,应是妖域冰帝。面对庞大的凤族军队,你以鬼王的身份应战,却是代表邪

    殿,不怕被族中长辈惩罚吗?你若打乱了邪殿的计划,那些人可不会对你心慈手软。”东陵鳕说。

    “本王怕什么?生死一条命而已。”墨邪耸了耸肩,满不在乎地说。

    这一生,他看似逍遥自在,实则早已画地为牢。

    逃不出去,放不过自己,只能笑望苦难。

    “不行,你立即回到邪殿,这件事发生在本王的管辖范围里,与你无关。”东陵鳕态度强硬道。

    墨邪从高墙跳下,走至东陵鳕面前停住,与之对视,一字一字,语气沉重地说“魔族已堕邪,我族之事,用不着你来插手。”

    “魔族曾入我千族,既为本王麾下,本王就能管。”东陵鳕不甘示弱。“你如何管?你已不是万年之前叱咤风云实力高强的青莲王,幽族、血族虎视眈眈,帝师摄政王蠢蠢欲动,就连邪殿族老都在坐山观火,你难道不知道自己什么处境吗?稍

    有风吹草动,便能害死你!”墨邪怒了。

    “你又何尝不是,年轻的鬼王,想必在邪殿举步维艰吧。”东陵鳕笑得风轻云淡。

    旁观的七族老怔愣许久,犀利精明的眼神儿在东陵鳕和墨邪之间来回转悠。

    是他的错觉吗?

    怎么感觉青莲王和鬼王相亲相爱,打情骂俏?

    七族老止不住打了个寒颤,面色煞白,恨不得当即给自己来一耳光。

    他一定是疯了,竟敢如此揣测青莲王,实在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