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卿尘离开密室走在长道上。

    冰谷四季如冬,雨雪纷纷。

    雪白的颜彩,覆盖大地,梅卿尘披着乳白色的狐裘披风,行走在冷风之中。

    屋内,只有轻歌一人,又有侍女走进来,在浴桶里放好热水,洒下花瓣。

    轻歌犹豫片刻,便脱去外衣。

    “不解开吗?”轻歌微微抬起腿,挂在脚踝上的铁链出清脆的声响。

    脚踝上挂着锁龙链,自然是不能进浴桶的。

    两名侍女对视一眼,其中一个侍女走出旁侧,拿出另外一条锁龙链,勾在轻歌手腕,而后再把轻歌脚踝的锁龙链解开。

    明显可见,能够看到,轻歌白嫩细腻的脚踝处,有一圈深红的痕迹。

    轻歌垂眸,目光漠然的看着手腕上沉重冰冷的锁龙链。

    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

    梅卿尘真的把她当成狗了。

    轻歌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她在侍女的搀扶之下,走进浴桶内,侍女撒着花瓣,动作轻柔地为她清洗身子,

    突地,侍女起身,站在一边,低着头,默不作声。

    似是有风把门吹开。

    梅卿尘踏着清冷月光,从门外走进来,他跨过门槛,站定不动,迷雾朦胧间,看到浴桶水面上的背影,肩若刀削,肌肤细腻光滑,半湿的垂散在后背,殷红的花瓣漂浮在水面。

    轻歌蓦地回头看去,眼眸锐利的盯着梅卿尘,“转过去。”

    “好。”梅卿尘倒也听话,乖乖转身,背对着轻歌。

    哗啦——

    轻歌从浴桶里站起来,侍女拿过软布,把轻歌身上的水渍擦干净,再为轻歌穿上袍子。

    袍子穿好后,梅卿尘转过身。

    轻歌坐在椅上,侍女解下轻歌手中的链子,梅卿尘蹲下来,抓住轻歌的脚丫,犹如翡玉般冰凉,轻歌的脚,特别的小,梅卿尘一只手就能覆盖。

    他望着轻歌脚踝处的那一圈红痕,眉头狠狠皱着,略微心疼,他的指腹,轻轻按揉着。

    梅卿尘伸出手,侍女便拿来一盒凝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