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里等我的人是岳子墨,他是岳何川的儿子,我曾与走阴岳家有所承诺,会照料那岳何川的五个孩子,而今只收了老大岳子墨这么一个徒弟,因为辈分的缘故,所以我让他拜入了我徒弟段不凡的门下,而传法则由我来教导。

    这阵子事情多,再加上我迷失时空长河足有月余的时间,就在这段时间里,段不凡和他的徒弟岳子墨出事了。

    “太师父……”

    “都是我不好……”

    “都是我害了师父……”

    “我罪该万死!”

    岳子墨俯身拜地,痛哭不已,听着他断断续续的陈述经过,几度哽咽,我也不禁黯然神伤。

    听他说,是因为处理人魔通灵的事疏忽大意,以致师父段不凡为了救他逃命而牺牲,事后虽然师叔祖欧少卿和大师伯齐仲良赶至诛灭了人魔,但却是没能够救下段不凡的命。

    “起来吧……”

    “你师父段不凡想必也不愿看到你这副样子,快起来吧!”

    我走过去,想将岳子墨从地上拉起来。

    会发生这种事,本就是谁也不愿见,而且以岳子墨所说的那种情况,即便他能够妥善处理,也未必能敌通灵附身的人魔,所以怪不得谁,只能说宿命如此。

    “太师父……”

    “请您责罚我吧,全怪我学艺不精,修行懈怠……”

    “全怪我疏忽大意,才会害了师父……”

    “求您责罚我吧!”

    岳子墨执拗的不肯起身,仍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他不停恳求着我以师法戒规严惩。

    我摇头轻叹,意味深长的与他道:“你有失职失察之责,严惩自当难免,但是子墨啊……师法戒规可不只是单纯用来体罚的,这更不应该是你用来缓解心中悲痛的方式,太师父对你另有安排,先起来陪我一起去为你师父吊唁。”

    “是……”

    岳子墨终于站起身来,可仍旧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

    ……

    云山市;

    段不凡在这里置下的有家,以他如今的身份,更以他妻子肖玲如今的集团财力,想在云山市置下个家也是很简单的事情。

    在那独栋别墅中,布置有灵堂,肖玲正为丈夫段不凡守灵,满脸悲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