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衣姐的哨卡能防轻武器,却经不起火箭筒的轰击,几个哨卡给悍布匪帮一炮一个,全给轰开了。悍布匪帮预有准备,快速突击,加上刀衣姐又不在家,刀衣团女兵们措手不及,前山很快失守,虽然勉强守住了后山,却已死伤惨重。这没办法,很多女兵手中都没有枪,就一把砍刀,虽然英勇,但悍布匪帮人手一枝AK47,砍刀怎么挡得住啊。刀衣姐一行人赶到刀衣寨附近的时候,还能听到枪声,不过不很激烈。玉妹担心道:“是不是后山也失守了?”三妹咬牙切齿:“绝对不会。”但她这话没有任何说服力,就是刀衣姐也有些担心,那报信的女兵同样没有信心,道:“我们只有两百多枝枪了,而且子弹不多,他们又有火箭筒掩护,姐妹们守得很艰难。”刀衣姐心也有些乱,道:“我们赶回去看看就知道了。”刀衣寨后山无路,报信的黑衣女兵是用绳子吊下来的,不过同样可以把刀衣姐几个吊上去,只要后山没失守,刀衣姐回去,就能稳定人心,以后山之险,只要不弹尽粮绝,守一段时间,她还是有信心的。阳顶天本想跟着刀衣姐来坐亨其成,结果刀衣寨还出了事情,这会儿眼见到了刀衣寨,他担心起来,就控制了一只鹰,飞到刀衣寨上面看了一下。刀衣寨果然险峻,前山低,后山高,两山之间,一条羊肠道,一边是绝壁,一边是悬崖,相隔不过百米,但这百米却是天堑。阳顶天借鹰眼看到,前山到处是毒匪,穿得乱七八糟的,各种服饰都有,散得满山都是,主力在后山山口,正在进攻后山,不过只是隔山开枪,没人敢上山道送死。打枪也不激烈,时不时的打两梭子,而后山那头防守的女兵则干脆不开枪。即是对这种无意义射击的蔑视,也是子弹不多,要节约使用的原因。不过至少不是玉妹猜测的已经失守,这一点,让阳顶天微微松了口气。他虽然看清了,但不好跟刀衣姐她们说,也不必急着说,反正到后山就知道了。从侧面翻山过去,到后山的西面,至少一两百米高的悬崖,绝崖壁立,寸草不生,真的是猿猴都攀不上去。刀衣寨后山三面都差不多是这个样子,另两面,下面甚至还有水,这一面,算是最干爽最利于接近的。“这地势,还真是绝了。”阳顶天暗赞。三妹性急,不等到崖底,就往天上开了两枪。崖顶上立刻现出人影,随即便传出欢呼声:“刀衣姐回来了,刀衣姐回来了。”然后便有一个藤筐放下来,藤筐不大,最多一次能坐两到三个人,但绳子却非常粗,几乎就有阳顶天的胳膊粗了。绳子不粗不行,几百米高,要是断了摔下来,那真的是要成肉饼的。“刀衣姐,我跟你先上去。”不等藤筐完全落下,三妹就跳进了筐里,刀衣姐心里也急,但还是转头对阳顶天道:“阳大哥,我先上去看看。”棉姑在边上插口:“阳大哥又不胖,三个人一起上去吧,只怕有受伤的姐妹,阳大哥的伤药好厉害的。”“对对对。”三妹立刻点头,又催阳顶天:“你也进来。”阳顶天也没有推辞,跟进跨进筐里,三妹猛摇绳子,大声叫:“往上拉,拉啊。”阳顶天看着好笑,还真是个急性子啊。刀衣姐显然也急,只是面上没那么明显,只是眉头一直促着。藤筐慢慢往上拉,好几分钟才拉上去。到上面,已经挤了好几十个女兵,其中一个见了刀衣姐就哭出来:“刀衣姐,悍布偷袭,打死打伤了我们好多姐妹。”哭声一起,其她女兵也跟着哭。“哭什么哭。”三妹暴叫:“哭有什么用,我们打回去就行了。”给她一喝,那些女兵不哭了。刀衣姐道:“能守住后山就不错,四姐呢。”“四姐受了重伤。”一个女兵叫:“只怕不行了。”“什么?”刀衣姐大吃一惊,拨脚就跑。刀衣寨后山的形势,如一把椅子,峰顶高耸,有一片松林,建了幢小屋子,安装了一部人力绞车,紧急情况下,就是一条通道。山顶往下,一百多米,是一块大坪,估计有上万个平方,这才是刀衣寨的总部,错错落落,建有不少屋子,至少有上百幢,其中最大的一幢,居然是一座石头的城堡,垒石为墙,整体呈圆形,四面开有窗口或者说射孔,里面是个大院子,建有一些木制的屋子。先前借鹰眼看的时候没注意,这会儿看到,阳顶天着实吃了一惊,他实在无法想象,在这样的深山里,就凭这些女人们,是怎么把这样的一座石堡建起来的。不过到近前一看,石堡苍古,外墙很多石壁都风化了,明显年头久远。“看来以前就有。”阳顶天暗叹:“古人真厉害。”刀衣姐带头奔进石堡,到里面一幢木屋子里,一张床上躺着一个女子,这女子三十左右年纪,相貌还可以,但这会儿一脸惨白,双目紧闭。看到刀衣姐进来,屋中便有女兵叫:“刀衣姐回来了,刀衣姐回来了。”听到急声,躺着的女子身子一震,猛地睁开眼晴,一眼看到刀衣姐,她眼中射出喜悦的光芒,张口要叫,却猛地一口鲜血喷出来。“四姐,你别说话。”刀衣姐忙拉着她手:“我回来了,一切有我。”“对不起。”四姐喘了口气,道:“悍布偷袭,我……我们……”说了这几个字,她又一口鲜血喷出来,身子一挺,晕了过去。“四姐,四姐。”刀衣姐急叫,问边上好象是医生的黑衣女:“四姐的伤怎么样?”那黑衣女道:“子弹打在右胸,没有取出来,失血太多,可能撑不住了。”“啊。”听到这话,三妹一声暴叫:“悍布,我要砍死你。”转身就往外冲。<divid="book-bott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