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画?”见她迟迟未有所动,他扬了扬捏在手中的画卷,“嗯?”

    那个音节跟动作,都似带威胁,却又让人就那么心甘情愿的被他所左右。

    苏夕硬着头皮收拾了一下桌子,将颜料摆上来,从身旁的柜子里抽出一张空白画铺开。

    既然是专程画他,那便不能敷衍。

    金芒洒满整个院子,暖意洋洋。

    一整个下午,两个人便都在寝殿里呆着未曾出来。

    直到张德明壮着胆子叩响门,苏夕正好收完最后一笔。

    “画得不错,”君临天下的男人走到矮几旁边垂眸看了一眼,满意勾唇,“送你了。”

    “送我?”苏夕一脸懵逼。

    不是给他画的吗?干嘛他要送给她啊?

    “嗯,送你,”凌君城俯身刮了刮她的鼻子,“想朕的时候便拿出来看看。”

    语言跟眼神全都充斥着令人轻而易举就沦陷下去的宠溺。

    苏夕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跟着张德明离开了。

    她看着画上的他,他勾唇对她浅笑,就连每一跟发丝都很温柔。

    大概也因为此时看的是画上的他,不必担心尴尬难为情这个问题,苏夕便杵着下巴肆无忌惮的看着。

    越看越入迷,眼神久久都未能收回来。

    木杨跟麦穗回来的时候已接近傍晚,苏夕却保持着先前的姿势一直对着那副画卷发呆。

    两人很觉悟的没有打扰她,进殿以后又退了出去。

    接下来的几天,苏夕因为没有得到接触禁足令的旨意,她也就在清乐宫呆着哪里都不曾去。

    其实就算是不被禁足,她也根本就不愿去哪里。

    自从留下自己的画像后,凌君城也没再来她的院子,只是每日都会差张德明送来许多她喜欢吃的好东西。

    苏夕每日做得最多的一件事情便是坐在矮几后面盯着那副画发呆。

    麦穗曾提议她将画挂起来,那样的话抬头就能见着他。

    她却是不肯,生怕他瞧见以后会取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