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心里生着气,但是面上没有表露出什么来。

    她只能拿凌渊喝多了来替他开脱。

    自打夕夕进宫以来,凌渊便是因为对她纠缠不休而受诸多人在背后非议。

    若不是她最后全部压了下来,不知道他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将自己毁成什么样子。

    本来还因为某些事微微觉得内疚,眼下却是觉得,那些事情做得极对。

    任何阻挠他登顶之人,都不能留!

    “你我二人与夕夕一同长大,难得在今日这么高兴的日子你还能想起她,”凌君城神色寡淡,转而直勾勾的盯着太后,“母后有没有也想念夕夕呢?”

    对视上他那双咄咄逼人的细长眸子,太后的眉心一阵突兀。

    以前他总是有意无意的提及十九年前的事情时,便是这种语气,这个表情。

    “今日是渊儿的大喜之日,便不要提及令大家都伤心的事。”她缓和的一下心情,迫使自己依旧端庄平静。

    “是啊,皇上请落座吧,贵妃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再提及也无意义。”

    有人站出来打圆场。

    “幕王殿下大婚,皇上便也坐下来喝几杯一起高兴高兴。”

    另一人拉开上座的椅子。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均有意袒护凌渊,都有意避开提及有关苏夕的话题。

    此刻留下来的宾客均是凌渊的亲信,自然也都是向着凌渊跟太后。

    虽然表面对凌君城阿谀奉承着,却也只是迫于他的威严不敢冒犯而已。

    凌君城站在原地,勾着的唇浮起冰到极点的寒凉。

    他并未挪动步子,也并未去理会那些阿谀奉承之人。

    淡然的扫过凌渊跟太后一眼,微启动薄唇:“凌渊大婚,朕作为兄长,替他备了份大礼。”

    张德明拎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红木箱子上前,与那一堆宾客们送来的贺礼放置在一起。

    众人盯着那红木箱子皆露出好奇的表情。

    “皇上送的贺礼必定万分金贵,不知可否让臣等开开眼?”

    有人忍不住站出来搞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