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净倒确实是清净,只是不巧被咱们给碰上了,扰了这份难得的清净,”明妃扯着嗓子细言细语,“若是早知道幕王与贵妃娘娘在此赏景,咱们便不走这条道儿了。”

    “幕王与贵妃身份特殊,纵然再亲密,也不该在光天化日之下做这等不雅之举,”说到这里,她转而看向前方的君王,“一个是皇上的贵妃,一个是”

    “咳!”皇后故意咳嗽示意,明妃才未将之后的话说完。

    但是二人的眉宇间都已是一片很舒适的神色。

    身后的妃嫔亦是如此。

    “其实这也没什么,苏妹妹与幕王本就是自小一起长大的表兄表妹,”皇后拿帕子掩了掩嘴,“幕王离京有些日子了,苏妹妹思念自己的小表哥所以一时情难自已罢了。”

    “好一个情难自已,”一向不大搭话的文妃扭着盈盈身段朝前几步,摇着手中的扇子,她不紧不慢启唇:“皇后娘娘怎么不说是幕王对苏贵妃图谋不轨?”

    她挑着高高的眉尾睨向皇后,不可一世的孤高跟往常任何时候一样,不减分毫。

    皇后的眉心一阵突兀,暗自捏紧手中帕子。

    这女人自从进宫开始就一副死傲娇的样子,偏偏奈何不了她什么!

    她抬眸朝凌渊投去一撇。

    凌渊勾唇冷冷一笑:“文妃可知诬陷本王是何罪?”

    “哼,左不过就是砍一颗脑袋的事罢了,”文妃对视上凌渊那双满含阴鸷的眸子,丝毫都不畏惧,“瞧着幕王神色恍惚,难道被我的话戳在了心上?”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文妃可以说丝毫都不给幕王面子。

    闻言,凌渊眉宇间的青筋突然暴突,垂在袖口中的手紧紧握成拳头。

    那双充满怒意的眸子在刹那间猩红:“文妃”

    “张德明,”凌君城出声截断凌渊的话,没让他能有机会发作,“送贵妃回清乐宫。”

    深邃眸子盯着前方那抹娇柔,见她冷着神色,他的眸子便又深邃下去几分。

    “奴才遵命。”张德明猫着腰战战兢兢领命。

    走去苏夕的身边,他做了一个恭请的姿势:“贵妃娘娘,奴才先送您回去。”

    悄然抬眸看了一眼这位冷着脸一言不发的小主子,他将腰又垂下去几分。

    “不必劳烦张公公,我认识回去的路。”苏夕寡淡启唇,清澈眸子直视几步开外的男人,她落下这句话后便准备离开。

    “这件事虽也无关紧要,但只怕有心人拿此做文章影响贵妃与幕王的声誉。”皇后却在此时站出来拦住她的去路,“且,更加有损皇上的颜面。”

    皇上命张德明将人送回清乐宫,意思就是这件事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