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疯子从进宫以后整个人就脱胎换骨了,朕很确定她不仅能干出生吃乌鸡的事,还能干出别的他想都想不到的事。

    唉,为了让他开心她真的很拼。

    “夕夕,不用这样的,皇上表哥不喝酒就是了。”

    他蹲下修长的身躯,伸出宽大的手掌轻轻揉了揉那颗黑乎乎的脑袋。

    “说话就说话,别随随便便就动手动脚的,我的发型都乱了!还有,你喝不喝酒跟我没什么关系,说得像是我管你喝酒似的,我又不是你的管家婆。”

    苏夕收敛住脸上的笑意瞪了他一眼,轻柔月光下的模样格外可人。

    看着她虎着的脸,凌君城笑而不语。

    可不就是朕的小管家婆吗。

    苏夕一手提着鸡脖子,另一只手从布袋子里掏出一把小巧的铁锹朝凌君城递过去。

    “你来刨坑,我去”

    “你要把这只死鸡埋了?为什么还要杀掉它再扒光它的毛以后埋?你有洁癖?”

    男人从她手里茫然的接过铁锹垂眸看了看。

    看着她提着鸡脖子在手里晃来晃去丝毫惧怕都没有,再回想起木杨描述她射杀那匹雪狼时的情景,他不由得瑟瑟发抖。

    小疯子究竟病到哪种程度了?

    以前的她看见一只毛毛虫都会被吓哭,那哭声能响彻整座皇宫。

    现在的她,估计没有什么能让她害怕的东西。

    深邃眸子不禁多看了苏夕几眼。

    苏夕与男人对视几秒以后,她扶额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没见识啊,叫花鸡了解一下?我猜你没吃过,因为御膳房里每一道膳食都精雕细琢,所以你一定没吃过带着浓浓乡土味儿的叫花鸡。”

    “你来刨坑,我去敷泥巴,一会儿让你尝尝什么叫做人间美味。”

    闻言,男人的眉心一阵突兀而过。

    她说的不伤害身体的发泄方式原来是带朕来御花园里烤叫花鸡吃?

    这个吃货!

    苏夕一手提着鸡脖子晃着,一手从布袋子里拿出几片菜叶准备去一旁的池子边做烤前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