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渊半眯眸子:“母后的意思是......”

    “燕飞在今日被他派去饶州,苏家几子亦与他生了间隙,如今留守在他身边的都是些不中用的,”太后的眸底泛起冷芒,“此时不反,何时反?”

    “可是儿臣手上的兵力不足,若是他有所防备的话......”凌渊有些迟疑。

    被卸了骠骑军统帅一职之后他便元气大伤,之后加之秦通与州县上几个亲信接连被杀,他现在没有完全的把握去做那件事。

    “这事无需你来做,”太后冷冷勾唇,“哀家会安排好一切。”

    凌渊还想问什么,太后却抬手将他制止。

    这一生心血便都倾注在凌渊身上,她每走一步棋,都瞻前顾后思虑周全。

    到最后这一步,亦是要万分谨慎。

    凌渊也不再多言。

    陪太后说了一会儿话后,他便离开了永寿宫。

    五日后。

    饶州传来噩耗,匈奴冲破关卡占领饶州,德宁小王爷燕飞战死。

    饶州失守,匈奴大军直逼京都而来,一时间弄得天下人心惶惶。

    督察院连上了几道折子直接弹劾皇帝,朝堂之上亦是一片混乱不堪。

    皇帝不堪重负终于病倒,好几日都没去金銮殿。

    外面便又传言说他是懦夫担不起责任只做缩头乌龟。

    皇后终于将身体调养好等着临宠,却遇上了这种事情,她在长乐宫怒摔了好几个茶杯。

    在枫叶好一通安抚之下她方才稳住情绪。

    摆驾养心殿想要去探皇帝的病,却被张德明生生拦在门外。

    张德明说主子爷需要静养不便任何人叨扰,皇后好话歹话说尽都没用,最后还是连皇上的半个影子都未见着,气冲冲的回了长乐宫。

    回到长乐宫刚在凳子上坐下捧起一杯凉茶送到嘴边,宫人匆匆来报:“皇后娘娘,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皇后不悦的瞪了那宫人一眼,“莽莽撞撞一点礼数都没有!”

    她喝茶的兴致也全无,不耐烦的将茶杯放下。

    那宫人随即将头深深的垂下去调整了一下语气:“回禀皇后娘娘,明妃娘娘从冷宫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