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览的腰带系的很是松垮,衣领也扯的有些开,姜尘不想谢揽衣冠不整的在身旁给自己丢人,便出言提醒了句,“找个无人地方整整先仪表,街上人多,教人看着不好。”

    谢览听话的理了理头发,又低头看眼自己衣领,轻叹一句,“啊,方才跑的太急了……”他漫不经心的扯了扯自己的领子,将腰带松松垮垮一别……

    姜尘捂脸,行吧方才露的是左锁骨,现在左锁骨倒是盖上了,右锁骨又露出来了。

    大庭广众的,姜尘怕他再扯出更多不该露的地方来,赶紧招手,“你过来,我给你系。”

    谢览轻轻勾勾嘴角,从善如流的走到姜尘旁边,姜尘将他领子妥帖对齐,然后再把腰带认真绑好,轻轻拽了拽前襟和袖子上的褶子,往旁边意志,“行了,旁边有个石墩,你坐那吧。”

    把人收拾立整了,姜尘也不再管谢揽,继续做生意。

    烧饼老王趁卖饼的间歇,探过头来和谢揽搭讪,“这位小哥如何称呼?你和姜公子是亲戚吧,要不怎么都生的这么赏心悦目啊。”

    谢览也不认生,眼珠转了转,答了一句,“不才就是先生口中方才提到的,模样清秀的远房表妹。”

    他这一声不大不小,正好落在姜尘耳朵里。

    姜尘呛得咳了一声。

    然后,谢览那厢就极自来熟的给他顺背了。

    老王看着谢揽这体贴模样,啧啧了两声。

    虽然他自家是个摆摊的,但是他闺女模样生的真心俊俏,老王一直动着心思想给闺女许个身上有书生气的人家。此刻看谢揽这气度模样,越看越顺眼,不由得多问了一句,“不知小公子年方几何,家中做什么的,婚配否?”

    姜尘知道老王动的什么心思,想着谢揽是个来路不明的,还是别去祸害人家姑娘了,便插话道,“谢公子他不过在宛陵城暂住,过两日就走了。”

    老王摆摆手,不以为意,“不是本地的怕什么的,小公子,你说。”

    姜尘被噎了一句,闭了嘴,只听谢览答得诚恳,一如隔壁大妈家乖巧懂事的傻儿子,“虚岁二十,家中行医的,婚配尚且没有,但是已经有心上人了,正在追求中。”

    老王遗憾叹道,“能给小公子这样好看的人儿做心上人,估计要美如天仙了吧。”

    谢览朝着姜尘看了一眼,嘴角含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客气的笑意,温和又不失疏离感的对老王点点头。

    姜尘被谢览这一眼看得头皮发麻,你们说话就说话,看我做什么。

    遗憾归遗憾,但老王还是不死心的问了一句,“记得姜小天师住的那地方也不大,谢公子去了住着可方便?我家还有几间房间空着,若是谢公子不嫌弃,可以去我家歇脚。”

    这话中的近水楼台之意昭然若揭的邀请,老王为了给闺女寻个好亲事,也是不竭余力了。

    谢览十分君子的抱拳,道了声谢,“谢叔叔的美意。不过能住在山荫小筑,谢某求之不得。虽然需要打扫洗衣做饭,但是能和意安同吃同住,甘之如饴。”

    他这话本是句极标准的客套话,可有了老王那句近水楼台之语在前,谢览这话再听起来,也有莫名有那么两分意思。

    老王果然也觉察出来了,咬文嚼字的追问,“同吃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