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哑口无言。

    “给工人们一个盼头,你们肯给吗?”鞠子洲问道。

    “国很重要,国之大利也很重要。”鞠子洲说道:“你们叫人利国,是正义吗?”

    “工人利了秦国,那么谁人来利工人呢?”鞠子洲问道。

    他的语气和词句都是平静的。

    但离总觉得,这一句话里有一种排山倒海的磅礴气势压了下来,压得过紧,以至于竟有些咄咄逼人的姿态。

    他看着鞠子洲,一声不吭,躬身一礼,关上门离开。

    雪住了,大地一片白茫茫,四野寂然无声。

    离行走在雪上,鞋子踩踏,将松软的雪踩实,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他的注意力并不在这声音上,也不在雪上,甚至不在自己身上。

    他思考着鞠子洲的话语。

    难道,我真的错了吗?

    他很认真地思索着,没注意到,自己行走的这条路上,除了他自己一来一回的脚印之外,还有另外一串脚印。

    ……

    “你找我做什么?”齐子元有些不耐烦地看着陈河。

    他们这些儒生是一直看不起陈河这种沐猴而冠的人的。

    粗鄙、无礼、没有高贵的出身,却硬要说自己是贵族后代,言行举止都像只可怜的马猴。

    “齐兄,我…我…有件宝物要…与你看,你可别……可别告知他人…”陈河言语之间夹杂颤声,似乎很是紧张,又似乎很是兴奋。

    “什么宝物?”齐子元皱眉。

    这小人能有什么宝物?

    “这宝物乃是太子殿下所赐……”陈河全然地兴奋起来了。

    齐子元有了一些兴致:“太子殿下赐下来的?”

    齐子元此时已经不关心什么宝物了。

    他关心的事情是,这件宝物是太子赐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