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还是来接近我了。”

    “但你还是忍不住将一你原本应该藏匿的特质显露。”

    “但你还是不肯动我送给你的一切。”

    “因为你怕!”

    嬴政看着鞠子洲,无比轻蔑:“你怕你自己成为“既得利益者”!”

    “你这种连自己的性命都不挂心的人,怎么可能会简简单单的去做事呢?怎么会简简单单的去复仇呢?”

    “但你还是去了!”

    “我此前问过你:你接近我是有计划的吧?计划是什么呢?”

    “你避而不答。”

    “在此之前,你几乎没有过这种避而不答的行径!”

    嬴政骄纵,桀骜,狂妄。

    他的声音越发激动,思维逻辑越发跳脱,讲话的条理也越差了。

    “你是在,试探我吧?”鞠子洲问道。

    嬴政心头一跳。

    鞠子洲笑着:“让我猜一猜,你是不是觉得,我接近你,是计划的一环?”

    嬴政盯着鞠子洲,眼神惊疑不定。

    “你还觉得,我追杀孙淹,却叫他跑掉,是因为我想利用他。”

    “你觉得,我是想要利用他,将我自己出身奴隶的事情宣告出来?”

    “还是说,你觉得,我接近你,并且追杀并放跑孙淹逼他入秦都是某个计划的一环?”

    “我的目的是接近秦国的上层人物,并且告诉他们,我是奴隶出身?”

    嬴政屏息。

    “你还觉得,我不动你给出的那些钱财、美人、良宅,却与氓隶庶人为伍,却居于陋屋,吃粗粝的饭食,是因为我怕自己成为既得利益者?”

    “你是不是还觉得,我与墨家分裂也有关系?”鞠子洲问道。

    嬴政心中倏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