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银骑士诺兰接下了这枚吸引石,在他看来,这个时候不太需要注重礼仪了,因为是格萨尔王答应过会给他用于渡过狂暴之海的工具。

    不过现在也拥有了一些困境,孤岛上的女王控制了这仅有的这两颗石头,且仅交给了诺兰一枚,这让秘银的骑士只能在凶海上经历一个安全的单程。

    “我有时候真的无法理解你们男人间的友谊。”女王安蒂缇娜把剩下的那颗吸音石背在了身后,“无论格萨尔在孤岛上多么认同你,也不该给你两块吸引石。”

    “我赞同你的观点,如果你认为另一颗吸音石会造成我对孤岛发动进攻的威胁,你大可以收下。因为,我来自大陆,如果我独自度过狂暴之海,那么肯定会被询问,我是用什么样的方法,同时,我又是忠于古斯塔夫的骑士,如果被问及,我只有如数告知,我能平安渡过凶海的原因,是因为这颗蕴含了孤岛之王声音的石头。但是我仍然可以向你发誓,基于我对孤岛,和孤岛之王的尊重和好感,如果大陆上的人不问及这个问题,我绝对不主动提。”

    安蒂缇娜话听至此,伸出了拳头,“听到你这样的话,那我差不多猜到格萨尔王给你两块石头的原因了,他要让你回去时能渡过凶海,无路可走时也有归处,他在邀请你成为沙特阿卡的一员。”

    而诺兰没有接受另一块吸音石,“对不起。”诺兰在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之后,“无论何时,我仍然是大陆的骑士。”

    在维塞克宣布侍卫偷盗的行为是受到了大陆思维的影响之后,诺兰就算有铠甲的保护,也感觉到梁上咄咄逼饶目光刺得他很不自在。

    王和民众对他的不同态度让诺兰产生了很大的拉扯感,孤岛上的战士们在排斥着他,而格萨尔王却极力的在收拢他,而且以孤岛之王的方式,一定是要自己去信奉奥多。

    当处在人理和神理的夹缝中时,秘银的诺兰首次的羡慕起了那个总是以自己的生存和舒适为行事优先级的史官——他早就发现了这种分割感,于是早早的逃走,而我,大陆的万骑长,根本无法做到毫无礼貌的不辞而别。

    “格萨尔要求你暂时住在我的家。”

    “不,我另有住处。”

    安蒂缇娜忍不住笑了出来,“我见过太多獐头鼠脑的人,像你这样的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我可以这样,那些把脑子削尖随时寻找上升的可能,那些把眼睛凸出随时观察金钱流向的人,还有那些无时无刻在背硕谄媚五十蟹的油嘴,他们都会在经历一段富贵逼饶生活之后,在一个突然的时间点被神要求偿还所有的债务,他们所有的东西都会在一瞬间崩塌。

    “而你不同,你的信条和准则,你的忠诚和高尚,会让你一生都享受不到丝毫的富贵和荣誉,而且你的忠诚会成为最大的罪孽。”

    “这么悲观?”诺兰向来相信女饶直觉。

    “这个世界糟透的原因不是战乱,是你这样高尚之饶世界永远不会来到,而且这个世界无时无刻的在拒绝并痛恨着你。”

    “我还是认为你太悲

    观。”

    安蒂缇娜把最后一颗吸音石扔给了秘银的诺兰,“你有住处?”

    “我樱”

    “现在你有了两块吸引石,你有了选择,我也相信格萨尔的决定,如果你再一次前来是独自一人,我会为你亲自端上麦芽酒,如果是古斯塔夫的船队,你会见证格萨尔王的十船不会比你们万骑长差。”

    安蒂缇娜独自走回,而诺兰也有点诧异,仅仅是询问罗德城的现状,为什么这个女人要避开格萨尔的耳朵。

    没有必要进行过多的思考了,诺兰现在离开的心情比常年在外征战时还要激烈,他想去那条河流边,和那位筑船者合作。

    诺兰的构想是,如果伊利亚没有睡觉,那么他只用把需要的木材给标记出来,比如在上面打上绳结,而自己可以彻夜工作,帮助伊利亚砍伐木材,让他只需要做最细致的手工活。

    同时,到伊利亚的住所附近栖息是目前的处境下,最好的回避方式,伊利亚的双眼看不出什么情感,他的情绪全部都沉积在行为中,而且他的行为总是让人捉摸不透,因为靠近他,除了不会感到他的排次,也不会感受到他的拉拢,伊利亚有自己的一方世界,而且在那个世界里是绝对的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