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一个漂亮的娃娃向她张开双手,慢慢娃娃开始长大,最后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转过身来居然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她抱着头哭喊,不是这不是我的孩子,谁?谁偷走了我的孩子。“少夫人!少夫人!”云儿见她在睡梦中挣扎,轻声叫醒她。她艰难睁开双眼,渐渐看清云儿,抱着云儿开始大哭。哭出来情绪好了很多。云儿换掉她被汗水浸湿的内衣,梳妆完毕,去给婆母请安。

    踏入正堂,婆母就迎了过来,拉着她的手道:“我的儿,你现在有了身子不用日日来请安,有这个心就成。”落羽回道:“自古孝道大于天,儿媳怎敢不孝。”又说了一大车赞赏落羽的话儿。落羽有所察觉,“婆母可有什么事吩咐儿媳?”

    柳怀如笑道:“要说还是出生名门,果然一点就透。”接着换了个脸色,唉声道:“都是做母亲的错,珂在外留了情,现下也有了身子。。。。。”

    “有了。。。。。”落羽惊的头有些晕,晃了晃身子,幸好云儿扶住,她对言珂是没有情,也不曾有肌肤之亲,他也是她的丈夫,刚新婚两月丈夫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也就是说在和她大婚之时,他就。。。。。。她明白了,不是她的夫君,冷漠木讷不懂体贴,原来是这样。。。。。。心慌意乱的落羽点点头,女人要三从四德,在家葱父,出嫁从夫。。。。。。热泪顺着脸颊滚了下来,她能怎样?她又能怎样?

    刘怀如安慰她道:“我的儿,纵是那小狐狸精怎样,在母亲心中你才是我们言家大儿媳。”落羽委屈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颤抖的樱唇发不出生来,只是罗帕掩面小声饮泣。

    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可怜桃花面,日日渐消庆。

    玉肤不禁衣,冰肌寒风透。

    粉腮贴黄旧,娥眉苦常皱。

    芳心痛欲碎,肝肠断如朽。

    犹记月下盟,不见红舞袖。

    未闻楚歌声,何忍长泪流

    。。。。。娶妻的婚礼在日出之前,纳妾的婚礼在傍晚,言珂硬是改到了早晨,落羽躺在床上假装生病,故意不接受新妇的茶,外边鞭炮声,欢笑声混杂在一起好不热闹,落羽这边冷冷清清,只有在旁伺候,抱不平道:“咱们落府也替姑爷说话,说什么小姐应该贤良淑德,有身子的人恐怠慢姑爷,收一房妾室伺候好丈夫为言家绵延子嗣,是她这个正妻应尽的本分。”

    落羽睁着杏眼呆呆看着床顶上的雕花,眼泪决堤般流过香腮,混合着粉红色的胭脂,滴落在枕头上,枕头已蕴开一片粉红,从前母亲在落府说话是有分量的,如今罗姨娘做了当家主母,凭言府的财力,收买父亲和罗姨娘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至于她,落府的大小姐该带的荣耀已经带来了,她已经是言家的夫人,泼出去的水,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还不如讨好姑爷来的实在,或许落府还有翻身的希望。

    刘怀如再次端坐在高堂上,欢喜嘴要咧到耳根,她不傻,眼下这位新妇怀的才是她的亲孙子,出身也不低于落羽,她自然欢喜。来往多了明白过来落府,没了落老相爷也不过是个空架子,落羽的二十抬嫁妆也不值什么钱,也是去了库房才知道居然还有赝品混在里面。常家家大业大自是不同足足四十抬嫁妆,庄园地契四个,个个足有千倾。八间铺子,其中六家都是达官贵人争相追逐的名店,“啧啧。。。。。。。”这样大的手笔在帝都也就是常家。

    新郎一个踉跄,险些绊倒。。。。。

    坐在言濯身旁的袁桃小声道:“看珂哥哥,紧张的门槛都忘了,不是身手好就绊倒。有了一次经验,还这般!!!”

    言濯端坐正视前方小声回话,“那个是权益,这个是真爱。能一样吗?”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

    礼成,新人们被众人簇拥着送入竹亭院,这时竹亭院挤满了人,个个铆足了架势闹洞房,都被言珂赶了出来。众人索然无味,落座酒桌开始宴席,酒席过半,珂哥哥才来敬酒,有人高声打趣他,“娇妻美妾,都走不动道了吧!哈哈哈。。。。。。”珂哥哥作揖赔礼,自罚了三杯酒,一杯接一杯,一饮而尽。袁桃不愿意跟男人们一起热闹,偷偷溜进竹亭院,贼头贼脑打开房门,“影姐姐!!!不对应该是卿姐姐。”找到了端坐在内室坐在内室的新娘,新娘的盖头,沉重的冠子都被拿掉了,大红色的嫁衣映的脸色绯红。羞涩地道:“刚吃了两口东西,不曾想你就猴窜了进来。”袁桃不客气做下来开始吃东西,“常青嫂嫂办事欠妥,也不知道给你配个得力的人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