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院帷幔低垂,床上的上的传来阵阵甜美的微笑,风将窗户刮得一响,落羽在梦里游走,飞在半空中,眼前小时候的自己,母亲和小落羽奔跑在绿绿的草地上望着天上的纸鸢,“母亲,你看天上的燕子飞的多高。”落夫人温柔地说,“我们羽儿长大后也要飞的高高的好不好。”小落羽天真的点点头,“像纸鸢飞的一样高。”落羽在半空中想要喊:“不——”却怎么也发不出声,双手使劲掐住自己的脖子挣扎,落羽从梦中猛然醒来,大口大口地喘气。云儿在一旁道:“小姐!您又在做噩梦了?”落羽擦掉脸上的泪痕,掩饰道:“嗯——没有,我。。。。。。”她伸手摸了摸床头上的玉如意,沁凉润滑的手感,让她的心情平静了些许,问“早饭备了什么吃食?”灵儿回答道:“鲍鱼小米粥,八宝斋的小咸菜!”

    “加个水煮蛋,端上来吧!”落羽并未起床,舒服靠在床头。抚摸着隆起的肚子,脸上多了几分慈爱。

    云儿,有些诧异,自幼时起,梳洗打扮后才肯吃东西的小姐,今天连床也不肯下。云儿知道她一定想到在落府的事,开导她道:“眼瞅着做母亲的人了,该宽心才是。等咱们小哥儿出生了,还怕他们不供着。”说完出去端来饭菜,另外神秘递给她一封信。

    看到手中的信后,落羽脸色大变,她慌慌张张驾车来到指定的酒楼里,她的父亲在雅间里已经等候她多时了,多年的官场生涯让他嗅到了危险的味道,秘密给他这个好女儿一封信。

    落羽步入雅间,正对门而坐的端坐的父亲,他背后白色的墙面上悬挂着一副墨梅。吩咐她道:“把门关上。”落羽把门关上,父亲慈爱的口气请她坐下,落羽不由得一愣,从前他从没有对她这般慈爱。落羽一时间品不出味来。

    落父道:“乖女儿!你是不是送了封信出去?”落羽脸色一变,“是谁,是云儿?”“你把信送给谁了?”落父没有回答,反而质问她。竟然是云儿,落羽露出悲伤的微笑:“很好,自小伺候在身丫鬟也不可靠!哈哈。。。。爹您说我在落家算什么?大小姐?一枚棋子?”落父冷冷地看着她,“你是谁?你自己不清楚吗?”落羽猛地一哆嗦,歇斯底里喊了一声:“我——是神的女儿,是言家的圣妇。”

    “啪——一巴掌。”落父使劲全力扇了她一巴掌,这一巴掌扇的是他多年的隐忍和屈辱。他堂堂宰相之子,当朝四品大元,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怀着别人的孩子,并在落府作威作福多年,忍字头上一把刀,他已经到了极限,早想爆发了,早就该爆发了,落羽表情凝固,她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他打了她。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竟敢——”

    落父步步紧逼过来,掐着她的脖子道:“小贱人,不想你那贱人母亲死,最好乖乖听话。”

    “咳咳。。。。放。。。。放手。。。。。”落羽小心挣扎,“母亲她是圣妇!你敢伤到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怕言家——?”

    落父轻蔑地笑了,“言家的孩子!笑话,言大公子碰都不肯碰你,言家的孩子。。。。。哈哈哈。。。。。。这个孩子没有提前夭折,你该庆幸。迟早这个孩子。。。。哼哼。。。。。。或许像你是个女儿身她会有一线生机。”落羽用尽全力喊了声“不——”

    马车停在荒郊外,落羽抢粮的下马车,对着巍峨的大山使出全身力气拼命喊,“都去死!!!都去死!!!”此时此刻她想要权利,能压倒一切的权利,全身奔腾的血液告诉她不能输,输了就得死。一定要往上爬,摸着肚子里的孩子,道:“谁说儿子不能活,或许他可以权倾天下。”

    菊院

    春草拿来了一只老母鸡,袁桃收拾干净,简单放了些调料,用砂锅炖制两个时辰,骨头都酥了,香味四溢,言濯流着口水凑了过来,迫不及待舀起一勺,“烫烫。。。。。。真香啊!”袁桃给他一记“爆炒栗子,这是给卿姐姐补身子的鸡汤。”

    “呜呜——没有我的份吗?”言濯假装可怜道。

    “有,诺!哪里给你留了一半,你以为卿姐姐能吃下这么多。”袁桃边装进食盒里糕点,边与他说话,“蜜枣糕、雪花糕、也给你装了一份,出门让小厮给你提着,走到哪里饿了。随手拿了吃。”言濯感动从背后抱紧她,口中说道:“有你真好!”袁桃笑着推开他,“来不及了,卿姐姐还等着喝鸡汤呢!”说完一溜烟跑了,剩下言濯一人,他吃完饭,便待在书房里。管家,悄声道,大夫人一天的行踪。该来的早晚会来,帝都的商家都躲不过这场浩劫。

    管家立在一旁,只见言濯拿出纸笔书写一个字,交给管家,管家问:“爷,只有这一个字吗?”

    “嗯。。。。。”言濯将手中的笔折成两段段,往上一抛,两段都插进房梁里,咱们的对手太强大了,小心儿为上,不要飞鸽传书,你亲自送去,记住去库房里挑选些礼物,借送礼物之名亲手传给常家主子。管家领命退了出去。

    袁桃提着食盒跑了进来,“卿姐姐一口气喝光了鸡汤。”掩不住眉开眼笑,讲了又讲。兴奋快要溢出来了,春花接过食盒出去,袁桃见言濯开始磨墨,心里默念咒语,“看不到我。看不到我。呜呜——咒语失败——”言濯领起正准备悄无声息离开书房的袁桃,她趴做在书桌上,含烟带雨的眼睛眨了又眨,言濯全然没有看见一般,展开一张大大的宣纸,选了一个细头毛笔,沾了沾墨水,交到她手中。她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飞快写了个“白”字,扭头看着言濯期待他的点评。

    言濯叹了口气,握住她的手,她整个人放松下来,跟着他走,这次写了个“桃”字,笔墨横姿,笔力劲挺,收放有度,自然天成。对比一下自己写的字,袁桃嘟嘟嘴,“哎!没有对比就么有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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