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下令全面禁酒,那些刚埋入地里还没来得及发酵好的果酒终于再无天日可见。

    他们搜寻一天无果,兰牙便来到关押久时构的小屋,打算看看这里会不会留下什么线索,刚一翻开松叶堆,她便看傻了眼,忙将陛下也叫来了。

    一本船舶什么力什么……看起来像‘學’,却又不完全是‘學’……的字。

    一本果酒什么什么指南。

    一本什么景……似乎是风景……摄图(或许是)……技巧。

    一卷插着五颜六色彩色墨水笔的布包。

    ……

    哦,还有半块没喝完的茶砖。

    和两本伍朝历史。

    “陛下,我怀疑他在此修炼邪功,”兰牙一本正经地猜测,“说不定他并非被人救走,而是习得了邪功,重塑经脉,自行解了毒,这才让他逃了出去。”

    “这是什么?”兰牙捡起地上倒着的两个陶罐,拿起摇了摇,里面已经空了,却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酒香,似乎是一种酸酸甜甜的味道,“李子酒?”

    站在门外的士兵中,不少人都参与制作了这两瓶酒,此刻僵立一动不动,生怕追究到自己头上。

    正在大家忐忑之际,陛下突然大声道:“折曙在何处?”

    折曙是个传令兵,先前一直来往于山腹和营地之间,近来兰牙从山腹回来之后,他便负责营地周边的巡逻,久时构昨晚逃走,本该是他当值,然而次日清晨却被发现躺在小屋门口。

    因为这件事,他受军令惩罚,才刚拖着残躯重回岗位。陛下叫他的时候,他就站在人群最后头,一听见自己的名字,立刻冲上前扑通跪地:“陛下,属下在此。”

    “你昨夜何以中招?”伍庭淡淡瞟了他一眼。

    折曙如实回禀:“属下当时见陛下进了屋子,便一直候在屋外,后来脖子似乎被什么毒虫蛰了一下,只感到一阵刺痛,便晕了过去。”

    “看来还是有同伙。”兰牙沉思片刻,然后道,“你可曾听到过什么声音,或是见过什么奇怪的东西?”

    折曙想了想,说:“奇怪的东西没见到,却听到些奇怪的声音。”

    兰牙立刻追问:“什么?”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一直不敢正眼瞧陛下的折曙居然偷偷地望了陛下一眼,伍庭下压视线,森冷看着他,折曙心里起了个冷颤,嘴巴像被冻硬的铁丝穿过,不住颤栗。

    兰牙脾气不怎么好,更见不得大男人磨唧,她亮出一道流光的驭鹤钩,架在折曙脖子上,“陛下面前有什么是说不得的?!说!”

    他已是骑虎难下,无奈只能道:“属下听到人摔到地上的声音,然后久先生说……”

    兰牙威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