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元锦正欲开口。

    “对了,要不要验验真假。”白子衿嫣然一笑,“说不定是假的。”

    “不会。”有一个妇人开口,“我当年有幸见过白夫人,和她长得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这句话也是嘲讽了白元锦,一个男人得多弱才能让女儿完全长得像娘。

    白元锦死死盯着她,那眼神好像要把她吞了一样。

    “父亲,别这么看着我。”白子衿淡淡的斜了一眼被众人忘记的新娘子,那喜袍下的手,肯定攥得很紧吧。

    “我知道对娘旧情难忘,别把我当成娘。”

    硬是把凶恶的眼神说成了深情。

    周以柔虽然知道不可能,可别人不知道啊,这话是如此刺耳。

    不,她不能再让白子衿说下去了,今天是她的大喜日子啊。

    “元锦。”周以柔唤了一声,不难听出幽怨。

    白元锦这才想起现在是什么场合,他淡淡的看了白子衿一眼“回来了就好,我先让人带去换身衣服,为父以后会补偿的。”

    白子衿简直想笑,白元锦先前咄咄质问,现在一句话就想把她打发走?

    说的好听是带她去换衣服,实际就是想支开她。

    白子衿来的目的就是破坏,又怎么会如他所愿。

    “这身衣服我觉得没哪里不好。”白子衿本来打算说很喜欢,可看了看,她实在无法昧着良心说话。

    白子衿睨了那一身喜袍的周以柔一眼“父亲今日抬妾啊?”

    妾这个字刺激到了周以柔,她似乎在颤抖,甚至有些站不稳。

    这让白元锦好一阵心疼,他冷声道“是娶,虽流落在外,连点礼法都不懂吗?穿得破破烂烂,还不赶快去换衣服。”

    “原来父亲也知道我流落在外啊。”白子衿似笑非笑,“不过,我不懂礼法,父亲的圣贤书也是白读了吧。”

    白元锦就是靠才华成为丞相,白子衿这是在质疑他“大胆!”

    白元锦这一声吼得中气十足,加上他常年当相爷的威严,许多下人都是下意识的一颤。

    不过,白子衿可不是下人。

    “难道不是吗?”白子衿的声音虽然不大,却清脆清晰,让每个人都能听清楚,“如果不是白读,怎会在午时抬妾?将我娘置于何地。如果不是白读,怎会不知道妾不能穿大红衣?如果不是白读,怎会在我失踪十五年时抬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