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不知道什么东西冲了出来,撞坏了灯笼,我吓了一跳,就躲在这儿了……”斗篷下的人儿带着些颤音,回忆着刚才的事。

    巡视一周,并没有发现任何潜在危险的存在,迟来道:“可能是野猫,没事了,回客栈吧。”

    说着,他就起身往后退了一步,给白澜让出了路。

    可蹲在角落里的人却没动。

    他疑惑地看着她,只见她为难地提起斗篷一只角,露出穿着棉靴的脚:“刚才躲得太急,脚崴了。”

    言下之意就是走不了路。

    这会儿雪已经小了许多,但街道上铺满了雪,她伤了脚还自己走,没准儿就会摔跤,伤上加伤。

    稍加权衡,迟来蹲下身,朝她露出了自己的背:“上来吧。”

    由于在雪夜里待过,他的后背有些湿润。

    白澜看了一眼,毫不犹豫地靠了上去,接着,她就感觉身子一轻,前头的人轻巧地将她背了起来。

    安全起见,她的双手环住了迟来的脖子,近在咫尺的距离,她只要稍稍呼吸,气息就会拂过迟来敏感的耳根。

    顿时,一片红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脖颈,到双颊。

    迟来平素第一次背人,当把人背上来的那一刻,他就后悔了。

    可事已至此,难道还把人放下吗?

    这样做显得他太刻意。

    白澜看着他面部的变化,故作不解地问:“是不是我太重了?”

    “不是。”

    “那你怎么脸红了?”白澜继续调戏他。

    故作镇静的人皱了皱眉:“我在运功。”

    “喔,运功就会脸红吗?”

    “……嗯。”

    其实并不是,但迟来知道这时候解释越多越描黑,所以,还是别解释了。

    草率地结束了二人的对话后,迟来就加快了脚步,想着尽快到客栈把人放下来,缓解这尴尬的境地。

    “你慢点儿!”见他脚下生风,白澜立刻压了压他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