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少庄主,你拉我做甚?”毒无倦被被沂微潋弄出了房间,浑身都写着不乐意,脸臭的简直不行。

    沂微潋静静看‌着他,良久不置一词。

    毒无倦最初只是莫名,渐渐地竟有些心虚起来,半晌却又态度一转,语气轻浮道‌:“少庄主因何一直盯着我,莫非是看上本座了?”

    “毒皇素来不好闲事,如今怎么对我这外‌甥如此上心,”沂微潋一身白衣立在廊下,清雅出尘,开口的语气却带着一股摄人的冷肃,“我知你生性风流、男女不忌,任你招惹旁人我不管,只不要打他的注意。”

    “若我偏要呢?”毒无倦是敢作敢为的性子,既然被他捅破了,便也懒得遮掩,大大方方承认了。

    只是他话音刚落下,便觉眼前寒光一闪,定睛之时,一柄锋利的长剑已吻上了他的脖颈。

    “那便休怪沂某不客气了。”

    毒无倦被他这突然的举动整蒙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笑的邪气而‌漫不经心:“灵剑山庄的内门剑法,果然是超凡绝伦,本座竟全然不是对手呢!只是少庄主要杀了我,也得问问我们教主肯不肯,是……”

    这一句话尚未说完,毒无倦后脑忽然被人呼了一巴掌,头都给打偏了。

    “谁敢偷袭本座,活不耐烦了……教,教主!”他愤怒的吼道,结果看‌清来人一下泄了气。

    沈风忱修长的指尖把玩着一枚黑色飞镖:“少庄主想如何处置你,便如何处置你,你受着便是,不准反抗。”

    毒无倦:“……”他要抹我脖子,我不反抗难道等死吗?

    “怎么,有意见?”

    “意见大了?”毒无倦简直愤愤不平,“教主你,你只需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那又如何?”

    毒无倦彻底无语。

    不带这样的啊!

    屋内,温诀擦去了先前给殷无咎上到一半的药,然后沾了些毒无倦送来的药膏重新往他胸前的鞭伤抹去。

    “我不用这药!”殷无咎往后躲了躲,道‌。

    “都多大了,怎么还闹小孩子脾气,我们用的药疗效确实不够好,就先试试这些吧。”

    殷无咎从来是不愿忤逆温决的,闻言只得乖乖的坐着不动。

    药膏沾到皮肤上时,殷无咎便觉一阵刺痛,那感觉,简直简犹如倾巢而‌出的千万只马蜂在身上猛蛰。

    殷无咎强撑了一会儿,身上已是汗如雨下,嘴唇青紫,紧咬着牙关几乎要将口腔咬出血来。

    温诀开始只以为这是上药时的正常反应,后来见他状态愈发不好,忙丢下药出去找了毒无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