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侍卫?”

    无法想象只是同别人对了一掌,便能使人晕死过去的体质是有多脆弱,怀颂试探着唤了一声。

    舒刃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小侍卫不是在玩他吧?

    上前蹲下身子对着舒刃的鼻孔戳了戳,再轻轻捏住,仍是没有骤起反抗的迹象。

    怀颂有些紧张,手上汤锅仍旧抱得稳稳当当。

    指尖探向舒刃的手腕,确认了脉象稳健,目前只是暂时昏死过去而已,这才放心地站起身来。

    妈的,他一个当主子的,如今竟沦落到为自家不省人事的侍卫擦屁股的田地。

    瞅了眼小侍卫脚上的鞋底还算厚实,便另一手揪住他的领口,准备拖着一路走回流云阁。

    刚出了竹林,怀颂竟一脚踩到了湿润的泥土,满脸嫌弃与崩溃地在原地转了两圈。

    将鞋底的湿泥在青石板上蹭掉了半数,仍有些顽固的泥巴粘在鞋子的两侧。

    怒极地在周遭找了一圈定是没有的布巾,余光突然看到小侍卫身上的玄色衣衫,脑中灵光一闪。

    站在水木芳华和舒刃的卧房前又犹豫了半晌,怀颂悄咪咪、慢吞吞地将人拉进水木芳华。

    屈膝用力一顶舒刃的后腰,把人摔进床榻,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怀颂的床褥极厚,所以听起来声音不小,撞在上面也不会痛,舒刃躺上去反倒下意识舒服地正了正身子。

    伸指再次确认舒刃的脉搏,怀颂这才放心地坐回到桌前掀开汤锅的盖子。

    他虽不精于医术,但对内力这一块的拿捏却是信手拈来。

    小侍卫的脉象仍旧沉稳,因着先前受过的内伤,此时无法承受那记重击,只要多加休息便会无碍。

    那么此时趁着小侍卫晕过去,他也可以勉为其难地尝尝这木棉花猪骨汤了。

    他倒要看看,舒刃声势浩大地剁了他心爱的木棉树,做出来的汤到底能好喝成什么样子。

    拿着汤匙刚舀满了一碗,噘起嘴正要凑到碗边,床榻上便溢出一丝沙哑的轻哼。

    “头,好疼……爸爸……头疼……”

    怀颂咬紧汤匙一脸莫名其妙地侧头看着舒刃。

    爸爸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