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妻子,年幼的儿子,众多依靠他的亲人,壁炉谷无辜的百姓,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一名领主的责任与义务。

    这一切都如看不到的绳索,缠绕着老弗丁的心,禁锢了他手中的剑。

    他不能贸然的做出决定,他不敢杀死萨尔的军师。

    伊崔格死在这里,兽人会踏平壁炉谷,杀掉他的家人,杀死所有百姓。

    何谓勇气,当你做出别人不敢做出的事,这就是勇气。

    当然也可能被人称为无智的莽夫。

    弗丁已经不年轻了,他当然不是一个莽夫,他有足够的理智,在心中告诫自己应该怎么做。

    他收回自己的剑,希望兽人能够仁慈一些,遵守兽人传统的荣耀,感激他的停手。

    双方还可以再谈。

    然而,弗丁失算了。

    伊崔格爬起来,猜到了弗丁的想法,嘿嘿冷笑,骂了一声:“懦夫。”

    兽人再次举起了手中的战斧,恶狠狠的砍向弗丁,兽人根本不会顾忌任何荣耀,尤其是在他们占据优势的情况下,荣耀就如狗屁一样。

    这就是最高贵的兽人,伊崔格!

    弗丁知道自己输了。

    一方有必杀之心,一方却心有顾忌不敢杀人。

    伊崔格虽然腿部受了伤,但他可以无顾忌的猛击,甚至放弃了自己的防御。

    弗丁只得一步步后退,直到退到了废弃的哨塔,他靠在哨塔的墙上,无路可退。

    伊崔格一把打掉了弗丁的宝剑,干脆扔掉了战斧,抓起弗丁的脖领子,一顿大嘴巴子,狠狠的抽打着弗丁的脸。

    “啪啪啪!”

    “让你打我,让你打我,你竟然敢伤害高贵的兽人,你竟然敢打拯救艾泽拉斯的伟大种族,卑微的人类,懦弱的人类,愚蠢的人类。”

    伊崔格只打得弗丁满口牙都掉了,血流满面,脸肿得如同烤糊的面包。

    “过来,舔我的脚趾,否则我活活扒了你的皮。”伊崔格恶狠狠道。

    “饶了我吧,高贵的兽人,我错了。”

    提里奥弗丁泪流满面,不得不求饶,屈辱的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