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比眼睛一亮,有办法了:“哈哈,我知道你的名字,我要喊人了。”

    “别喊,别喊,我投降,没办法,仇人太多了。”

    小眼睛四处看了看,这家伙神秘兮兮道:“其实我是军情七处派来的,凡妮莎公主的保镖,因为某些原因不方便露面,看你这么强力,我也就放心交给你了,现在我是一名狼人。”

    “狼人?”罗比撇撇嘴:“就你这满口锋利的大牙,簸箕般的爪子,威风凛凛的鬃毛,谁信呀,再说狼人能变成人形态,你变个我看看,豺狼人霍格,你怎么还活着。”

    艾尔文森林,一直流传着穷凶极恶豺狼人霍格的传说,听说最后被冒险者诛杀,结果没有多久,霍格又领导了暴风监狱的暴动,可谓是阴魂不散。

    罗比对霍格出现在这里并没有意外,冒险者的话总是有水分的。

    前些年有几名冒险者拿霍格的巨大爪子来领赏,结果到了暴风监狱,霍格竟然四肢健全,身体倍棒,吃嘛嘛香,有冒险者硬说霍格有断肢再生的能力。

    传闻与真实总是有很大差距,在罗比卡波尔的记忆中,艾尔文森林占山为王的霍格是当地一霸,不过却坚持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原则。对艾尔文森林,以及相邻的西部荒野,夜色镇,湖畔镇等基本上秋毫不犯。

    霍格的名声之所以这么差,是因为他经常带领一队小弟偷袭藏宝海湾的地精,地精拿神出鬼没的霍格没办法,只能利用流言蜚语,把霍格的名声彻底搞臭。

    要说霍格在当地做的唯一案件,也算上是立威之举,那就是抢走了西部荒野,法布隆家的地契,霸占了五年之久。

    提起当年的往事,霍格带着缅怀之色,感触颇深,龇牙道:

    “小子,你知道混黑道最重要是什么?”

    “义气吧!”罗比回答道。

    “义气很关键,但不是最主要的,重要是要有强硬靠山。”霍格大言不惭道:“当年本大爷在艾尔文森林占山为王,威名远播,谁人不知,暴风城派兵围剿,领头的叫做哈蒙德克雷,本大爷轻而易举把他打败了,我心道这家伙是个人才,就没杀他,把他给放了,并委婉表示愿意为暴风城效力。”

    哈蒙德克雷将军,代替阵亡在塞拉摩的马库斯乔纳森将军,成了暴风城防御部队最高指挥官,在联盟也算得上是个人物,实力不容小觑。

    瞧霍格得瑟的样子,罗比有充分的理由怀疑,当年被俘虏是他自己才对,接受招安也是被迫的,不过,罗比没好意思揭穿,只听霍格继续吹嘘:

    “当天晚上,来了一名潜行者,正是还未出道的范克里夫,被我一招制住,正是他的介绍,我光荣的加入了迪菲亚……哦,不,是军情七处,成为一名外围密探。”

    罗比不相信,看着霍格:“你竟然是军情七处的密探!”

    霍格张开血盆大口,大笑道:“想不到吧,本大爷替军情七处干脏活,还记得第一个任务是抢劫法布隆家的地契,这一家人坏得很,要把西部荒野的农场卖给兽人,更可恶的是暴风城一位大公爵竟然批准了,部落就可以堂而皇之在西部荒野驻军,长此以往,西部荒野迟早会变成第二个塞拉摩,人类能忍,我豺狼人就是不能忍。军情七处不适合插手,只有本大爷来做了,西奥多法布隆和妻子弗娜法布隆被我抢劫后,从艾尔文森林逃往西部荒野,半路上马车坏了,整整五年,从来没有修好过,军情七处这群家伙也够阴损的。”

    “之后呢!”罗比脑子有些乱,这简直颠覆了自己的认知。

    霍格显然是个嘴没把门的主,说到兴致处,吐沫星子横飞:“老子也算是为暴风城出生入死,那时地精还没投靠部落,但却与部落暗通曲款,暗中买来暴风城的情报,高价倒卖给部落,危害极大。我就带领小弟们去打劫……哦,不,截获情报,本大爷为暴风城出生入死,居功甚伟,才能在艾尔文森林混的风生水起,还有自己的专属领地霍格山。”

    “然后呢,你怎么被冒险者……”罗比做了个抹脖子的姿势。

    说到这里,霍格恨得牙痒痒,锋利的牙齿咬得咯咯直响:“都怪那个治安官杜汉,收了地精的钱,非要置我于死地,不断指使冒险者对付我。以本大爷的实力,自然不怕这群宵小之徒,但架不住人多,天天来,日日骚扰,实在烦透了,又因此得罪了无数冒险者工会。后来地精族投靠部落,军情七处截获情报名正言顺,无需遮掩,也就不用本大爷出手了,我和哈蒙德克雷将军将计就计,合伙演了一出戏,把我投入暴风城监狱,目的是混入暴动团伙中,将他们一网打尽。以本大爷的性子,怎么甘心屈居人下,把带头的几个全部拍死,自己做了首领。

    卧底成了首领,这格调不是一般的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