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这并不是撞击声,而是空气爆裂的声音,随着这个声音,兽人督军的身形消失了,下一刻却出现在赛斯的面前,高举战斧以雷霆万钧之势向下劈来!而刚才那一声空气爆裂,根本就是兽人督军发动冲锋后撞破空气的声音!

    (冲锋接致死打击……)

    面对这雷霆的一击,如果是牛头人或者同是兽人的话,可能会举起武器迎上去,但也仅限这两个种族了,其他种族的话想要硬碰硬根本是不可能,不过这个躲闪也不是乱躲,至少向后退是不行的,那样的话就会进入善于强攻的兽人的节奏,而进入对方的攻击节奏,那根本就是失败的前兆。

    可是赛斯没有那么多时间,因为不论怎样躲避,在短时间内都会受到对方的压制,现在他和另两位保镖可是在敌人的地盘上,每多过一秒就会多一份危险,所以他直接扬起了剑。

    ——他这是疯了么?不是说除了牛头人和兽人外,没人能抵挡得住兽人的冲锋么?而且这个兽人还是一位督军!但,又有谁规定出剑就一定是招架,招架就一定是硬碰硬呢?

    本来看到赛斯出剑,特别是看到斧剑相交时,兽人督军经露出了嗜血的狞笑,他仿佛已经看到那柄娘们——这里泛指兽人——都不用的细剑被斧子直接砸断,而那个比娘们——这还是指兽人——还要瘦弱三分的人类紧接着就会被砍为两片。

    可是他只猜对了开头,没猜对结尾,斧剑相交,并不是斧子势如破竹,兽人督军突然感觉自己砍了无数颗脑袋的战斧突然不听使唤了,不但没劈向那个麻杆一般的人类的脑袋,反而“拽”着自己落向了对方的身侧!

    (“哼哼!看我太极一出!天下无敌!”

    当然,以上那句充满中二的话只是幻觉而已,以下正文)

    单纯以剑术而论,赛斯在这个世界可以说是顶尖的,毕竟这家伙曾经在那个“剑”的世界生活了一辈子,还有幸见识甚至学到了其中最强的几种剑法,并仅凭手中之剑就参加了神魔大战——当然,现在的他的实力还不足那时的三层,但若想给这头蛮牛卸个力还是能做到的。

    只是这次卸力赛斯也不是没有付出代价,至少为了保证手中这柄钢剑不被震碎,上面的气已经被震散了,如果想重新聚集就得需要时间,不过兽更加狼狈,至少他已经拿不住桩子,顺着卸出去的力道从赛斯身边扑了出去

    不过督军是那么好相与的吗?就见他搬斧头,献斧纂,小鬼剔牙!……不对,拿错剧本了,是攥着斧柄的右手横摆,一个摆拳就向赛斯的脑袋挥去!这一刻赛斯旧力已去,新力未生,想要再招架是不可能的,而看着来势汹汹的一击,以及带着狰狞铁刺的手套,就算不会直接爆头,刮掉几斤肉完全没问题!

    (好吧,私始终搞不明白为啥全力一击被躲闪之后还能用武器进行无法招架、闪躲的压制,难道之前的是虚招?)

    说起来是这么多,但这就是一瞬间的事,就在督军的拳头即将敲在赛斯的脑袋上的时候,另一只手来到了督军的脸前,不过兽人督军表示轻蔑,难道这支张开的手是要给自己一巴掌吗?挨一巴掌又如何?他只当这是赛斯临死前徒劳的挣扎,不过很快他就发现那只手有些不对劲,怎么在……发光?

    “?纾 ?p>  这不是赛斯的脑袋被击中的声音,也不是督军的头盔挨了一巴掌的声音,而是那只手……炸了,鲜血和肉末如枪弹般钻进头盔的缝隙,糊了兽人督军一脸,不仅如此,一股莫名其妙的推力让兽人督军脑袋有一瞬间的眩晕,那一拳当然也就没了准头,而他自己也随着自身的冲势向前踉跄了几步,刚刚顺势转身便突然站定不动了。

    并不是他迅速摆脱了眩晕,控制了身体,拿住了桩子,而是他胸前多了一截剑尖——还记得那柄双手骑士剑不?落下后边插在甲板上的“它”刚才可是一直埋伏着。

    “你……这个懦夫……你……使诈……”刺入胸腹要害的骑士剑让兽人督军的生命力迅速流失,但兽人不在乎这些,只是透过头盔的缝隙,死死的盯着赛斯。

    “是的,但这是战争。”赛斯这次付出的代价更大,使用气爆的左手现在已经是皮肉翻卷,或可见骨。

    “战争么……呵呵……”兽人督军低笑了一声,忽然昂起头,大声呼喊道:“战斗吧!部落的孩子们!lok’tarogar!”

    “lok’tarogar!”

    也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有什么魔力,随着整艘船上一生整齐的呼喊,别说兽人,就算平时胆小如鼠的地精也是双眼血红,不仅是战斗员,就连炮手和机械师也是挥舞着扳手和改锥冲向赛斯三人,而那个兽人督军则一直站在那里,虽然赛斯知道他发出最后的呼喊后已经生机断绝,但总觉得那顶头盔下仍旧有一双锐利的眼睛紧盯着自己。

    “赛斯先生!快走!这些野兽的狗奴才就交给我们了!”

    就在这时,一个保镖大喊一声,同时一脚踢开了一个正扑在他腿上,死命咬着的地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