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男子一袭宝蓝色缂丝锦袍,只留给符聆一个宽肩、窄腰、长腿的背影。

    符聆看不到他的眼睛,却莫名心安。

    “枭儿!你可算来了,你祖父刚才还说他好怕再也见不到你喽!

    祖母知道那丫头是你喜欢的,但是她克的可是你的亲祖父,你乖乖听话,明日祖母便赔你几个更好的!”

    霍老太太见了自己心尖儿上的嫡长孙,立刻站起身来哽咽道。

    “祖母的好意孙儿心领,但孙儿身边有她一人足够。

    至于祖父的病,到底是怎么来的,或者如您所说是被谁所克,不好请二叔和二婶说说?”

    霍枭朝霍老夫人行了礼,而后扭头看向她身侧二人,目光深邃犀利。

    霍二老爷和秦氏从他一进门,手心就开始冒冷汗,如今被点了名字更是如坐针毡,想不站起来都不行了。

    “枭儿,这事儿关我和你二叔什么事啊~你父亲和你母亲整日忙着外面的生意和府里的家事,老太爷还不是我们夫妻二人整日衣不解带地伺候着?

    你也长大了,别因为个丫头跟你祖母闹脾气,她老人家……”

    秦氏赔着笑,可那张风韵犹存的脸上表情却哭还难看。

    “哦?我霍家没有下人了么,什么时候到了伺候人都需要您二位亲自伸手的地步了?

    来人!把二叔二婶贴身的丫鬟、婆子、小厮都给我绑起来!”

    霍枭突然打断秦氏的话,厉声吩咐下去。

    他的话哪有人敢不听,地上马上就跪倒了好几个,都是霍二老爷身边的人。

    “霍枭!你眼里还有没有尊长,有没有孝道?

    有什么本事你冲我来,对着下人耍什么威风?”

    “就是啊,他可是你亲二叔,就为了个通房至于吗?你这是色令智昏,是忤逆!”

    霍二老爷和秦氏自知理亏,只能搬出孝道这顶大帽子压霍枭。

    “原来这些你们也懂啊~

    那二叔你听信二婶的话,以尽孝之名给祖父吃下了药的饭食导致他卧病在床。

    这难道就是你们所谓的孝道?这难道不是忤逆?不是色令智昏?

    你们若心怀不满,可直接与我当面分辩对峙,将罪名扣在茯苓头上、还怂恿祖母将她打杀,你们将对我的怨气都撒在下人身上,又是何道理?”